“站住!你、你站住!”赵宜琳迅速蹲地,将首饰悉数捡起,胡乱收好。紧接着不依不饶地又追上去,恶狠狠威胁:“你敢走?本公主若出了事,父皇定诛你九族!” 容佑棠半个字不想多说,错身绕过,头也不回道:“去禅房,走。” “哼。” 两人一前一后,相看两相厌,保持着距离。 然而刚走没几步,后面却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,混着男人气急败坏地怒骂:“那蛮女跑哪儿去了?快找啊!小贱人,公子不过想和她聊两句,她就敢骂人,还踢人!” “公子没事吧?那蛮女好烈性,估计家里也是有些背景的。” “怕甚?这儿又不是皇寺,她顶多是不入流的官家闺秀或富商千金,给我搜,带回去交给公子发落!” “……” 容佑棠大呼倒霉,豁然转身问:“他们在抓你?” 赵宜琳下意识拢紧披风,脸色难堪。 容佑棠也就明白了。 “别愣着,跑啊!”容佑棠催促:“双拳难敌四手,落到他们手里就算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儿也得吃亏!” 脚步声越来越近。 “哦、哦。”赵宜琳吓得想哭,显然刚才吃了不小亏,六神无主地跟着跑,此时她身边就只有容佑棠这一个愿意帮忙的人。 “快点!” “可、可——”赵宜琳吓得结巴。 “唉!” 容佑棠本来跑得挺快,却被个人形包袱大大拖慢速度,情急之下,索性一把扯住对方胳膊往前冲,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禅房,摆脱赵宜琳这个烫手山芋。 可后面的人速度更快,眼看就要被追上了! 赵宜琳难以自控,开始流泪,边跑边哭,吃进冷风,咳嗽不止,上气不接下气。 “跑啊!”容佑棠气个半死:“哭有什么用?!”他右胳膊被死死抱住,而且对方还把全部体重压上去,坠得容佑棠没法快跑,艰难拖着人移动到园子后方、禅房前面不远处。 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丁已相距不足五十米! 赵宜琳频频回头:先是心惊肉跳、而后心惊胆颤、最后心胆俱裂,两腿发软,再挪不动半分,死命摇晃容佑棠:“他们追上来了!怎么办?怎么办?我哥他们为什么还不寻我呀,呜呜呜……” 容佑棠被尖长指甲掐得生疼,根本没空低头,眼看跑是没办法跑了,他心急火燎,忽远远看见禅房二楼开了扇窗,有几个人正好奇眺望—— 不管了! 容佑棠灵机一动,突然大吼:“抢劫啊!救命!抢劫!光天化日之下,竟有贼子公然抢劫,他们抢走我的香油钱,作孽遭雷劈啊!连佛祖的香油钱都敢抢,抢劫啊!” 后面追赶的家丁险些摔倒,瞠目结舌,反驳:“胡说八道,谁稀罕你的破香油钱?” “别动也别吭声!”容佑棠低声嘱咐,他迅速用披风把赵宜琳从头盖到脚,继续朝禅房靠近,奋力搅浑水:“你们竟敢对佛祖不敬?我辛辛苦苦攒了三个月的香油钱,全被抢走了!这可怎么办?抓贼啊!” 安静的后院寺庙里,这争吵声又响亮又清晰。 每当对方要骂出“蛮女、小贱人”时,容佑棠就极力打断岔开,吼得口干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