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说到了这份上,只能留下来了,免得伤了……和气? 容佑棠鬼使神差地想,他不再犹豫,爽朗道:“谢殿下收留,我总是给您添麻烦。” “哼。” 容佑棠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里衣,立即冻得整个人竖起来,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躺进去,依旧没敢靠得太近。 但这被褥是军需尺寸,虽然棉花絮得厚实暖和,可仅够单人舒服卷着,两个人就窄了。 身边多了个不讨厌的、有趣的人,感觉…… 赵泽雍微微弯起唇角,直接伸手,横过对方上身,握着其肩膀,把人拽过来。 “哎——”容佑棠整个人被大力挪动,两人亲密贴近,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身体热度、结实体魄,暖洋洋的。容佑棠十分紧张,僵硬仰躺,一动不动,左手没地方放,只能搁自己身上。 “觉得冷?”赵泽雍低声问。 “不、不冷!”容佑棠摇头,觉得脸皮有些发烫。 赵泽雍满意颔首。 外间烛火未熄,昏黄微弱的光透过多宝阁形状不一的空隙,斜斜照进没有帘帐的拔步床里。 两人齐头并躺,静谧无言。 正当容佑棠慢慢放松、没再浑身绷着,不管不顾准备先睡一觉再说时,旁边的庆王忽然掀被下床—— “殿下?”容佑棠忙睁开眼睛:“要喝水吗?我来——” “不用。”赵泽雍的阻止声从外间传来,他在药囊里翻找片刻,拿了个精致小巧的绿瓷盒,回到被窝,自言自语:“险些忘了。” 容佑棠手撑着想坐起来,同时问:“什么忘了?不要紧的吧?” “别动。”赵泽雍直接把人按倒,打开绿瓷盒盖,随即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。他右手食指挑了一点,俯身,左手固定对方下巴,寻了那块青肿磕伤,食指贴上去、抹开透明药膏,轻轻地摩挲按压。 容佑棠下意识去推对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,可惜纹丝不动。 习武之人,右手长期握刀,手指粗糙有力。赵泽雍自觉力道足够轻,然而视线往下移时,却发现伤患皱眉隐忍,不过没吭声……看着有些可怜。他放软声音问:“弄疼你了?” “殿下,我自己来吧。”容佑棠极力贴着床后仰,从他的角度看:庆王逆光,宽厚的胸膛把光线都挡住了,而且钳制着人不松手。 屏住呼吸,心跳有些失常,陌生的微妙感觉在体内来回流窜。赵泽雍被陌生的悸动折腾得有些难受。 为什么会这样? “快好了。”赵泽雍分神说。他的食指仍轻缓坚定地揉散伤口淤血,对伤患的配合颇为满意。 松手松手,我要休息了!容佑棠心里大叫,莫名尴尬,呼吸节奏都变了。 又是半晌 “好了。”赵泽雍终于宣布,慢吞吞收回手指,但仍未松开左手,握着对方下巴,低声问:“你脸红什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