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达听了一惊,下意识去看赵泽雍;伍思鹏缓缓捻须,脸色不变;郭远则抬头,第一次正视容佑棠。 他们刚才正在讨论此事! “何出此言?”赵泽雍莞尔,往椅背一靠,不客气道:“你小子惯会说漂亮话。” “小的所言非虚,句句发自肺腑。”容佑棠眼神清明坚定,侃侃而谈:“打仗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。今上兴建京郊兵营,挑个皇子代管,比哪个外人都强,图的是放心。而殿下戍边十余载,荡平西北敌患,立下赫赫战功,论将才,您有目共睹。所以,圣上肯定会选您啊!” 新任户部侍郎终于开口,郭远和蔼地说:“可是,殿下往常过完元宵就得回西北,如何出任京郊指挥使?” “谢大公子提醒。”容佑棠欠身拱手,故意有些孩子气地说:“可今年有特殊情况啊,所以会不同以往的。” “幼稚。”赵泽雍屈指,不疾不徐敲击桌面,目光锐利道:“指挥使一职何等重要,必争得头破血流,等闲之人连手都插不进去。” 容佑棠不相信前世的庆王当真“置身事外”——争权夺利自古血淋淋,就算天上掉馅饼,也是的高个子才能得到吧? 于是容佑棠更加“幼稚”地说了一句:“头破血流?吃相也太难看了!圣上多圣明啊,肯定不会选那样儿的。” 伍思鹏笑出声:“哈哈哈,还是小年轻敢说啊。”你说得有些道理,部分观点值得细加商讨。 郭达也笑:“臭小子,听着好像你跟陛下特别熟似的。”哟?陛下的心性竟然被你蒙对了几分! 郭远沉稳安静,低头喝茶。 “出了这个书房,你的嘴最好缝上,免得口无遮拦闯下大祸。”赵泽雍虎着脸告诫。 “……”不是你们叫我有话直说吗?哎,老实人真不容易。容佑棠不是不憋屈。 “还有何事?”赵泽雍端起茶盏,意思是无事可以退下了。 “殿下,今天年二十五了。”容佑棠鼓起勇气,眼巴巴地提醒。 “唔。”赵泽雍毫无表示,嘴角微微弯起。 “殿下——” “自行去管家那儿领赏,年初四回来当差。”赵泽雍说。 “初、初四?”容佑棠傻眼:也就是说过年只能歇不到十天? “嫌多?”赵泽雍好整以暇问。 “不不不!没有没有!”容佑棠头摇得像拨浪鼓,慌忙否认。 “下去吧。” “是!”容佑棠疾速离开,生怕庆王不让他回家过年。 片刻后 “哈哈哈哈哈~”郭达前仰后合,笑得拍大腿,乐道:“表哥怎么招了那样一个活宝来!” 赵泽雍失笑摇头,没搭话。 “虽然容哥儿所言太过想当然,但并非全无可取之处。”伍思鹏指出,谨慎道:“伍某也认为,殿下不宜露出急迫之态,以免惹圣上不悦。” 郭远正色道:“上次设宴,表面是贺我升迁,实际来宾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