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陈教练开口,何翩然便笑着说:“教练,我都帮你拿回来。” 在陈正歌和余悦的记忆里,何翩然从没说过这样的话,特别是近一年多她训练认真刻苦,可如果问起她有什么理想,她顶多是用这个年纪女孩不常见的内敛笑容当做回答。 陈正歌到后兴奋地拍拍何翩然的肩,三个人心照不宣,相视而笑。 为了不影响何翩然的赛前冰上训练,余悦去负责抽签。花样滑冰短节目比赛后,先按照成绩划分组别,然后同组内部打乱顺序再进行抽签,何翩然的成绩是分数最高的档次,将在后最两组出场,余悦抽回的签位是最后一组最后一名。 好坏因素都有,何翩然真是无奈,从她步入成年组比赛以来,这个签位好像有魔力似的盯着她不放。 好在她的心理素质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签位就轻易受到影响,训练下来,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大腿外侧依旧隐隐作痛的肌肉。 倒不是真的有多疼,只是发力时难免会受到影响。 到了晚上自由滑的比赛,体育馆气氛热烈到极点。这十年来再没有过如此激烈的女单局面,女单的风头被男单压制,这次总算扬眉吐气。 这次,夏天抽到了最后一组倒数第二个出场,剩下何翩然熟悉的人几乎都在倒数第一组里。 因为自己试跳2A成功,何翩然增加不少自信。热身后,她到准备通道旁的走廊上拉抻韧带热身,她带着耳机里面放着自己的配乐,简单做了几个上肢运动暖身,又不断拉抻柔韧,找到身体的最好状态。 刚好夏天推开门走了进来,看样子也是最后热身,两个人互相点头,算是问候。 过了十几分钟,两个人一直沉默无语的做着各自的准备活动,轮到夏天上场比赛前,她径直走过何翩然,拉开门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句中文。 “加油!” 何翩然隐约感觉到夏天有些紧张,她不知怎么就开了口。 夏天缓缓回过头看着她,忽然露出一个微笑,“你也一样。” 何翩然半天没缓过来,刚刚夏天对她笑了?那个传说中不会笑的夏天刚才笑了一下? 两个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种微妙的气场,这种竞争者之间的默契和关注丝毫没有变质的意味,何翩然忽然很喜欢这种感觉,让她又一次领略到冰场上对于花滑本身的纯粹。 其实,有夏天这样一个亦敌亦友的知己也是一件有趣的事。 或许她们之间早就形成了这样微妙的关系,何翩然甚至不希望夏天有任何失误,只有她们两个人双双clean才能真正分出高下。 冰场上传来夏天自由滑《荒山之夜》的旋律,何翩然也该准备上场了,她喝了口水顺着通道走到场边,刚好夏天做出一个连跳,路兹三周接后外点冰三周跳,路兹三周平稳落冰,何翩然口中的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,眼睛就猛地瞪圆。 第二个跳跃,夏天没有用后外点冰三周跳,而是紧接了一个路普三周! 这是高级三三连跳中,难度相当高的一种跳跃。 在国际滑联整改规则后,几乎已经很少有女单做这个动作,因为路普跳本身也是高级三周的一种,用刃起跳,如果放在第二跳很难足周,就算十分擅长路普跳的选手也基本选择接后外点冰三周跳。 夏天冒着被判存周的可能性加上难度,真是足够疯狂! 想到自己在世青赛决赛时做出的决定,何翩然忽然意识到,不管夏天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