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泽,娘给你跪下磕头,你就放过他们吧!现在放过他们,他们还有一条命在,就当他们已经吃到教训了,不行吗?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,你怎么忍心呢?” “我放过他们,他们放过我的妻儿了吗?”顾长泽弯下腰来,面孔离顾玲花极近,他的双目之中尽是冰冷锐利的寒意与杀意。 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能杀一群虐杀我妻儿的畜生?嗯?” 极近距离地看着这双眼睛,顾玲花忽然发现自己有点不太认识这个儿子了,她吶吶地问:“你还是我儿子吗?” “我怎么不是你儿子了?”顾长泽拍拍顾玲花僵掉的脸颊,直起身来,也没管亲生母亲跪在地上。 不知怎么的,顾玲花松了口气,还是她儿子就好。 下一刻,顾长泽说:“我倒希望自己不是你们这样恶心之人的儿子。” 顾玲花张了张嘴,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。 没什么比一向疼爱的大儿子当面骂她恶心,后悔当她的儿子更令她受伤的了。 “长泽。”顾玲花哭喊着大儿子的名字,“你怎么可以那么说?要不是为了你,要不是……” 她顾忌着什么没有说下去,而顾长泽没有这点顾忌,当着所有人的面说:“不就是你觉得宠我,把本来应该当成祭品的我留下来,把我的双生弟弟送了过去,还说他是哥哥,我是弟弟吗?承认自己的卑劣,有那么难吗?” 哗—— 顾玲花一直隐瞒的秘密被当众戳穿,双耳嗡鸣,什么都听不清。 等她恢复意识,祭坛之上只剩一块不大的血肉,顾长泽小心地捧起那块肉匆匆向海边跑去。 “我的孩子呢?”顾玲花跑到祭坛上,跑到人群里,跑遍整个村子,沿着海边日夜不停地走,可是不管她再怎么找自己的儿子和女儿,他们都回不来了。 村长还在梦境之中徘徊,久久无法脱离,现实中,爱儿就见村长在那不停地大喊大叫,歇斯底里,还听到了某些关键词。 得知真相的她,忽然觉得村长挺可怜的。 然而村长可怜,敖可心母子不可怜吗?她的父母,被当祭品的大姐,被血祭成血尸的二姐不可怜吗?整个长寿岛的其他村民不可怜吗? “恶有恶报,不是不报。”爱儿看着村长的目光冰冷中透着嫌恶。 这个表现令苏云韶他们有些疑惑和不解。 “你不是自愿来村长身边服侍她的吗?” 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这个反应。 真要喜欢、尊敬村长,得知真相以后肯定会有所挣扎,而不像是本就知道什么的恍然。 爱儿:“我本来是觉得她年纪大了,老人家一个人生活在这儿,怪可怜的,也想替我父母尽尽孝,可是……” 不怎么懂事的那几年,她是在父母身边度过的,懂事以后,她从其他村民嘴里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年迈的曾曾曾祖母。 那个时候的她不明白父母为什么和长辈分离这么远,老死不相往来。 到了年龄,她出岛读书,知道人应该孝敬父母和长辈,读完中学又回到了长寿岛,和父母说过那番道理,每每提及,父母总是会很厌恶,说村长不配当长辈。 她和父母据理力争,觉得血缘至亲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至于此。 当时的父母有些伤心,母亲难过之下告诉了她大姐和二姐是怎么死的。 在长寿岛每家每户的第一个孩子都会被当成祭品,爱儿虽然觉得岛上的习俗有些奇怪,接受了也不觉得有什么。 至于病死,那不是更正常了吗?哪个人不会经历生老病死的痛苦? 当时的爱儿太过年幼,以自我为中心,觉得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,一直生活在岛上,事事落后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