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odka上了桌,他默默拿起杯,尝了尝,不由皱眉。 “对了。”孔静舒的注意力重新转向了桌对面,问:“你们刚刚在聊的情书是怎么回事?打猎我在行啊,问我就行,搞什么情书?老土。” “什么是打猎?”金烁问。 “打猎是什么你都不知道?这么纯的吗?”孔静舒惊了。 “纯吧?”童雀笑了一声,“他跟着的那个云某人,更是出土文物级别的。” “说起你那位云二少,雀雀,我可得说说你了。”孔静舒故意板起脸,假假地训她:“你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?就不知道把你家那位带出来让姐妹们饱饱眼福?” 童雀记起云深白日里对她疏离的态度,有些来气,说:“别了,我跟他不熟。” “熟不熟的,不就是个时间问题。我等着,等你们熟了,咱们再组个局,一起玩儿。”孔静舒说。 金烁手中的杯子不知不觉见了底,打了个酒嗝。 童雀转头看他,发现他的脸红红的,好似醉意朦胧的样子,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金助,你还好吗?这才一杯,你不会是……真喝大了吧?” 金烁放下杯子,两手一托,撑住脸,冲她笑。 孔静舒看乐了:“小奶狗,不胜酒力啊。” “不是……”童雀觉得不可思议,“金助,你的酒量怎么会这么差?平时跟你的云总出去应酬,都不用应付酒局的吗?” “云总说了,工作不是靠、靠酒谈出来的!”金烁抬起一只手,往上胡乱指了指:“得……得靠实力!” “好好好,你那云总说什么都对。怎么说话都大舌头了呢?我的天。你别乱跑啊,我这就叫辆车,给你送回家。”童雀说。 “不用!”金烁摆了摆手,“我让杨小姐过来了!我要跟杨小姐表、表……表白!” “杨小姐?”孔静舒问童雀,“杨蔌蔌?” 童雀耸了耸肩,不置可否。 “敢情这只小奶狗心里已经有人了啊?还是那么难搞的杨蔌蔌?”孔静舒啧啧啧了几声,“真是可惜了。” 金烁嘿嘿嘿傻笑,问孔静舒:“姐姐,打猎是什么呀?” “要不……姐姐给你打个样?”孔静舒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,转头往四面看了一圈,很快锁定了目标。 叫住了路过的服务生,往他餐盘里放了一叠小费,指了指台子的中心位,说:“劳驾,给那位帅哥送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。” “我就知道你会对那款帅哥感兴趣。”童雀说。 孔静舒给她抛了个媚眼:“还是你懂我。” “这就……猎了?”金烁问。 “这也就是个开始,打猎嘛,得先给个饵。暗示起了作用,才能继续下一步。不开道,哪有路呢,对不对?”孔静舒一本正经道,“有位名人不是说过嘛,‘这世上本来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’,说的,就是这‘套路’。” “……”童雀被呛到了。 金烁醉糊涂了,对孔静舒的那套歪理听得极认真,顺道取取经,询问对方该怎么追女生。 孔静舒顺杆爬,把从姜黎那儿学来的歪招一股脑全倒给了金烁。 一个敢教,一个还真敢学? 童雀提醒了孔静舒好几次:“不要教坏小孩子。” 无奈热聊中的两位把她当成了空气,根本就不搭理她。 杨蔌蔌赶来收拾烂摊子。 童雀总算见到个靠谱的了,冲杨蔌蔌来的方向挥了挥手,感动道:“蔌蔌,你终于来了!” 三人手忙脚乱地架起喝迷糊的金烁,闹哄哄地结账出门。 “蔌蔌,你知道金助家在哪儿吗?”童雀问。 “我上哪里知道去?”杨蔌蔌说。 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把他放路边吧?”孔静舒说。 “把他放酒店就行。”杨蔌蔌说。 童雀打电话给司机,在路边等车来的间隙,金烁迷迷糊糊间猛地睁大了眼,近距离看着右手边的人:“杨小姐?” 孔静舒瞅了瞅他们二位,悄悄松了手。 “醒了?”杨蔌蔌说,“能站的话,自己站好。” 金烁晃晃悠悠地站起。 杨蔌蔌稍犹豫,试探着松开了手。 “能站好?”杨蔌蔌不确定地问。 金烁乖乖巧巧应了声:“能!” 往后退开些,晕头转向间左脚绊了右脚,转瞬身体失平衡,往她那侧歪了过去。 杨蔌蔌急忙上前一步,伸手搀他。 金烁两手下意识往前撑,扶墙堪堪站稳,恰将她抵在了身前。 贴面对视,动作一瞬止住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