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“扭扭捏捏,像什么魔头!” “杀个人很难吗?你以前不是经常....” “闭嘴!”九夜清实在被她念烦了,抬手往她脑门打个昏咒。 初意声音戛然而止,两眼紧闭,昏睡过去。 这夜,九夜清留下书信在屋中,短短三个字:已回宫。 便扛着初意,离开兵营。 *** 近日,魔宫的大臣快疯了。 因为魔尊与王妃昼夜腻在屋里,半步不曾踏出门,已有半个月没参加朝会。 说‘腻在屋里’还是因惧君而客气的说法,私底下有臣谈论时,更是窃窃私语:二人声色犬马、荒淫无度,如此厮混,不知几时休。 最纳闷的是蒙丘,半个月前与魔尊走访魔城时,魔尊分明说还要与他一道去西部和北部,与沙魔、冰魔了解边关的情况。 不过在兵营喝了顿酒,睡了一宿,回到宫里就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。 “难不成魔尊那日留下书信匆忙回宫,是因惦记十公子?”蒙丘摸着下巴。 先前还听闻二人分房睡,传出他们感情不和的谣言。这会儿突然如胶似漆,终日锁在屋里。 蒙丘思来想去,打算去蚀天殿探探情况。 刚刚走到蚀天殿,正要询问护卫,就见两名侍从从屋里出来。路子野端着食盒,井里深拎着茶壶。 蒙丘上前,问二人:“魔尊和王妃这几日可曾出屋?” 俱摇头:“不曾。” 蒙丘狐疑的往屋里瞄去,只能看见偌大的厅堂,寝屋在右侧拐去的方位,这里根本瞧不见。 他又问:“你们可曾见到魔尊和王妃?” 路子野道:“这几日小的只负责将膳食端在外间的桌上,也没见到魔尊和王妃。” 蒙丘沉吟:“难不成他们并不在屋里?” 路子野道:“茶水一天更换两次,送进去的膳食也见少,应该在的。” 井里深小声道:“屋里头时而有动静,的确在里边。” “什么动静?”蒙丘问道。 二人暧昧的互看一眼,脸上飘出两朵红云。 魔尊的私事不可擅议,井里深只得含蓄的说:“就是普通夫妻在屋里应该有的动静。” 蒙丘虽说是个没谈过感情的糙汉子,那种事也略懂一二,这话一听就明白。 看来传言不假,果真是...…昼夜纵欢! 等二人离开,蒙丘急忙两步跨进门。走到厅堂中央,正要行礼朝内叫唤,就听里头传来一声大叫:“啊!轻点...” 他猛的呆住,这...是魔尊的声音? “轻点成吗,别、别那么用力!” 蒙丘这会儿终于确定是魔尊的声音,整个人犹如石化,愕在原地。 堂堂魔尊,怎能…怎能被个琴师给压了! 蒙丘又羞又恼,攥着拳头,恨不能冲进去把‘十辰’给抓出来。可心里畏惧魔尊,饶是拳头再硬,也不敢声张。 他愤懑的哼一声,只得扭头踏出去,将门关上,总算把那羞耻的声音给关上。 蒙丘转过身,只见护卫面红耳赤站在两侧,想必是方才听见了里头的动静。 他厉声命令:“什么都没听见,什么都不知道,懂了吗!” “是!” *** 离开蚀天殿,蒙丘越想越觉得不太妙。 一则纵.欲有损魔尊的身子,毕竟这种事十分消耗精元。二则有损魔尊的威严,三界之中,沉迷此事的帝王就没哪个有好下场。 他不能硬闯将魔尊劝出来,想了想,只能去找军师琢磨办法。 * 殊平殿。 听完蒙丘所言,淮舟面上竟无忧色。反倒端起茶杯,不紧不慢的吹拂热气。 “这秋姜茶是仙界有名的药茶,最宜冬天饮用,可暖身养胃。”淮舟轻呷两口,舒服的叹道:“果真是好茶。” 抬眼却见蒙丘握杯不动,笑道:“这等好茶,将军可别浪费了。” 蒙丘哪有心思喝茶,揭开茶杯,不管滚热,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。 他将茶杯放下,急着问:“主上喜欢十公子,咱们也默认了,但他整日沉迷声色,迟早伤身,军师可有办法劝劝他?” 淮舟一派淡然:“苦老会给些强精护肾的药,蒙将军无需担忧。” “这...”蒙丘却愁得眉头直拧:“军师知道我要说的,这种事伤及的可不止主上的身子,又碍尊威啊!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