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广东的麦嘉晨说:“你来广州,我请你去饮早茶。” 唐亦宁说:“好呀,有机会我一定去。” 只是,等她真有机会去广州玩,麦嘉晨搞不好都不在望金工作了,那边的工厂乱成一锅粥,任颖说能不能撑到过年都不一定。 新员工们第二天要去坐飞机或高铁,晚上自发组织聚餐,唐亦宁惦记江刻,就没参加,高高兴兴地带着行李回到星云坊。 江先生也惦记着她,七点多就回了家,两人一起做饭、吃饭、洗碗。江刻有工作带回来,但没急着做,洗完澡后就缠着唐亦宁不放,说她之前又是培训,又是来大姨妈,有些事好久没做了。 唐亦宁瞪他:“以前我俩最多一礼拜见一回,少的时候一个多月才见一回,你都能忍,现在这才几天?也就一个多礼拜,你怎么跟野猫发/情似的?” 江刻说:“以前我们没结婚,现在我们结婚了。” “你的生理欲/望又不会因为是否结婚而有所改变。”唐亦宁眼睛往他那儿瞄,“以前咱俩不见面的时候你怎么解决的?用手吗?” 江刻严正声明:“你别胡说,我是正经人!” 唐亦宁手指敲着下巴:“正经人都用手,不正经的会用道具。我以前看过一个电影,有个男的还用披萨……” 江刻惊呆:“你怎么还看这种东西?!” 唐亦宁:“是正经电影。” 江刻不再和她废话,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迈开大步跑进主卧,把唐亦宁丢到大床上,一边扒下自己的睡衣一边恶狠狠地说:“行,我也正经很多年了,择日不如撞日,今天咱俩就不正经一回。” 唐亦宁:“?” 祸从口出,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 …… 周四早上,主卧的空气里似乎还飘荡着暧昧气息,唐亦宁揪着江刻的耳朵把他弄醒,又是撒娇又是挠痒,江刻崩溃,拉过被子盖住头,背过身去装死。 唐亦宁扑到他身上拍他:“昨晚你答应过的,今天送我去单位!” 江刻:“呼噜噜,呼噜噜,呼噜噜……” “你别装睡!”唐亦宁像只八爪章鱼似的扒住他,隔着被子拍他屁股,“谁叫你昨晚弄那么长时间?你个变态!不是时间越长就越厉害!现在起不来了吧?喂!你是不是肾虚啊?” 江刻:“……” 昨晚酱酱酿酿的过程中,唐亦宁套他的话,让他答应今天送她去单位。那种情况下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,让他去摘星星可能都会想想办法。 他没考虑到的情况是,他特别亢奋,持续得久了点,结束后还去书房工作到半夜,结果就导致睡眠严重不足,爬不起来了。 闹了半天,江刻还是认命地起床,洗漱、穿衣、做早饭,八点都没到,两人一起出了门。 江刻把唐亦宁送到科创城的办事处,再掉头去公司。两栋大楼离得不远,等他走进杋胜科技的玻璃门时,偌大的办公区域空空荡荡,只有几位保洁阿姨一脸震惊地看着他,其中一个问:“小江,你这么早就来上班啊?” “嗯,起早了。”江刻搪塞了几句,去茶水间给自己冲上一杯浓咖啡,用来提神醒脑,想到家里那位祖宗,也是一脑门的无奈。 她再也不是那个纯洁懵懂的小鸡崽了,很多东西,好像比他还懂,都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。 —— 唐亦宁对拉链不再是一无所知。在厂里,她搞明白了拉链的几大种类、每个种类的优缺点及具体生产流程、各个国家针对拉链产品制定的不同标准、拉链使用注意事项等等。 她不是搞技术的,现在最需要学习的是望金拉链的价格体系,作为一个业务员,首先得能独立地给客户报价。 莫惠清来了办事处,交给唐亦宁一个任务,让她把之前在铠勋上班时接触过的服装企业都整理一遍,写明他们做内销还是外销,主做男装、女装还是童装,通过面料进货量推断他们的生产规模和品牌风格,着重要标明回款信誉。习惯性欠钱不给的客户,生意做得再大,供应商也要敬而远之。 莫惠清说,表格整理好后她会筛一遍,刨掉已经和望金有合作的那几家,让唐亦宁和剩下的那些单位都联系一下,问问对方有没有新增拉链供应商的需求,如果有,可以带着样品和资料画册上门拜访。 “很多年前,我们还会去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