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外面打工,认识了安良的妈妈,两人不出两年就结婚了,就有了小安良。” “你走了之后,我们这边就兴起了办砂石矿,有几个外地人把我们这里的山头全部承包了下来,也在我们本地征集人去上班。因为有了小安良,你玉成哥就不想再外出打工,所以就索性把打工的积蓄再加上跟朋友借了点钱买了辆挖掘机,直接在本地的矿上上班。” “起先一两年,小刚还是赚了点钱的。他能吃苦,人也忠厚,所以老板对他很好。所以,小刚很快就把买挖掘机的钱给还清了,还有富余把老房子翻新了。” “不过,玉成这孩子太固执,有天不知道怎么跟他矿老板吵了起来。当时我就问他怎么回事,玉成也不肯说。后来就劝他,孩子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你既然在人老板手下讨生活,还是不要跟老板对着干。” “只是……谁都想不到,玉成再回到矿上,就成了永别。” 听到这里,秦飞扬也是唏嘘不已。 玉成哥年纪轻轻的,却就这样英年早逝了,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。最主要的是,小安良还这么小。 “王叔,那小安良的妈妈呢?我怎么没见过她?” 秦飞扬觉得奇怪,按说玉成哥死了,小安良的妈妈来主持家里的大局才是。 “哎……别提了,那个女人在你玉成哥还没过六七的时候就走了,连句话都没有撂下。她这么狠心,根本没有考虑过小安良。可怜的孩子,后来整整一年,晚上睡觉的时候,都吵着要妈妈。” 秦飞扬眉头紧锁,却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。 没错,这个女人抛弃亲生儿子,看起来罪不可恕,在道德上也理应受到谴责。不过,人都是有私心的,这个女人大约是看到生活根本看不到希望,所以选择了逃避和退缩。 这种事情,在农村也很多见。 很多外地过来的新娘,生完孩子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! 看了一眼王叔家里的家具和摆设,秦飞扬皱起了眉头。 这个家,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,实在是太寒酸了。 “王叔,难道玉成哥在矿里出事,上头人一句话都没有吗?最起码要给抚恤金什么的吧?”秦飞扬问道。 “如果有抚恤金留下的话,日子倒也好过了。玉成媳妇小花去矿里要了几次,可都是被轰出来的。玉成自己买的那辆挖掘机跟玉成一起出事之后,就没看见过。”王纯华郁闷地喝了杯酒:“如果能要些钱来提供给孩子过日子,估摸小安良他妈妈也不会离开吧。” “那开矿的是什么人?怎么这么蛮横?”秦飞扬心情非常不爽。 王纯华是个老实人,哪里知道那开矿的人的来头,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 倒是一旁的张黑皮说道:“秦哥,或许你不知道,这个矿老板可是大有来头。据听说,这个家伙有个什么亲戚是省里的大官,后台很硬的。否则你想想看,现在国家明令禁止乱开乱采,他们为什么还屁事没有?” “后台很硬?”秦飞扬嗤笑了一声:“就算他是天王老子,起码也应该给人一个公平的说法吧?人死了,就什么事情不管,全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过?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