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小笼包,三件事?倘若广陵王要娶她,她莫非也答应得爽快? “三件事,全都为他做了?” 迟迟还在为故事情节进行艺术加工,闻言有些没反应过来。 这纸上都是她捏造的人名,以及并不存在的朝代,但故事大概就是那么个故事。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,她猛地反应过来,不好。 这不是把自己的老底儿都透光了么!迟迟连忙捂住,“你不准看。” 施探微笑了,他那个笑,她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,这是要跟她算总账了。 “来,多与我说说,你们还有怎样的过往。” “我爱听。”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很轻,钻进耳朵里却带着寒气,被他打横抱起,摁在了床榻上。 衣袍没有多久便散乱开,像他今儿在指尖揉捏的面团。只添了几笔粉嫩,仿佛枝头初绽的桃花。 他俯身下来,嗅着她发间的香气。 然后抵入缓进。 迟迟抖着,张着嘴如同溺水的鱼,额头直冒冷汗。 她最受不住的就是床笫间的逼问,比那严刑酷法还要可怕。 她最后是哭着,跟他把所有事都交待了。 嗟叹湖落水,帮她教训冬儿,夜里潜入闺房,还有那个……吻。 “我当时就是,舍不得他哭不……呃。” 她喘着气,泪珠子断了线地掉,“不想看到他露出那种表情,我当时就是觉得,只要亲一亲……” 她那个时候懵懵懂懂,哪里晓得什么情.欲。 却不知哪里惹到他,被他放在半山腰上。她委屈得不行,去亲他的薄唇,“我们小时候不也亲亲吗……” “那不一样。” 深至尽头时,她头皮发麻,脚背都整个儿绷直了。 只顾着求饶,“好哥哥,饶了我吧。” 他不语,只缓缓按紧了她不容挣脱。 她战栗着,双眼无神地喘息,捱过那阵热油浇心似的烫。 …… “什么?” 迟迟不敢置信。 那日日都为她请平安脉的太医,今日也出宫来了,跪地恭谨道: “前几日脉象不显,今儿倒是显出来了,千真万确是喜脉,已有一月。恭喜娘娘、恭喜官家。” 按日子算,是在宫里时怀上的,迟迟眨巴眨巴眼,看向少年。 施探微面色平静,一字一句道:“回宫。” 迟迟揪住他袖子,“不回。” 她还不想这么早回去,她还没待够呢。 施探微的手攥紧了又松开。他沉默地走上前,把她抱紧,“那你要让我时时刻刻保护你。” 他的声音都哑了,迟迟抚上他的背,竟然感到微微的颤抖。她一下子心软得不像话。 “好吧,”她妥协了,亲亲他的耳垂,“我们回家。” 这一刻她是懂他的,不过也有些啼笑皆非。 怎么她怀了,患得患失的反而是他? 得知皇后有喜,崔氏喜形于色,因为帝后私自出宫的怒火也烟消云散,亲自去宫门迎接。 本想上去嘘寒问暖一番,一觑自家儿子的脸色,又停下了。她故作严肃地咳嗽一声。 “回来了。” 崔氏看向皇后,叮嘱道,“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,一切不同往日,多着紧着些,你宫里还缺什么,哀家让人把哀家宫里的搬过去。” 迟迟轻咳一声提醒,“母后。” 崔氏这才恍然,“瞧我,一时高兴坏了,你能缺什么。你若是想吃什么就告诉哀家,哀家这个嬷嬷是从哀家出嫁开始,便一直跟着的,什么点心都擅长,你……” “不劳母后费心了。”施探微把妻子笼进怀里,温和道,“外面风大,母后还是先回宫歇着吧。” 迟迟被施探微揽着,不得不一道前行,不忘了冲崔氏行礼。 “儿臣告退。” 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