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荷才露尖尖角”。 我问冯春生:这两种可能性有什么区别吗?不都是去找闽海灵山。 冯春生说:区别大着呢,如果是后面那种可能性,那闽海灵山属于“定海神针”,定住了,就跑不了,寻龙点穴,难度不大,但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性,彻底埋在了海底,那叫“水龙”,水龙最难定,因为时刻都在游动。 “如果闽海灵山真的被彻底埋在了海里,我的寻龙点穴,只怕不好寻。”冯春生如此说道。 “找不着也得找。”龙二说道:既然是灵山,那就灵气逼人,总和一般的山不太一样,出发吧。 出发。 和龙二说的一样,找不到也得找。 我们四个人,去找渔民租了一条渔船,我来开船,我们四个人,开始出海。 冯春生掏出了罗盘,开始寻龙点穴。 他掏出了罗盘,左转右转,在海面上到处寻找,有时候,还得往一些礁石的边上靠。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船——虽说我小时候,和我父亲一起打过渔,这种小船还是会开的,但这会开和精通,是两个概念,我在冯春生的指挥下,好几次差点撞上礁石了。 这么来回几次,我有点恼火了,我询问冯春生:春哥!你能不能有点谱啊!这礁石,可能是闽海灵山吗? 你们家的闽海灵山是个侏儒?长这么矮。 冯春生说:嘿!你小子啊,不要不懂装懂,这地壳变迁,说不好的——上千米高的大山,可能因为下沉,到现在,唯独露那么一个小小的山顶在海面上也说不好,你别小看这些礁石,没准有一个礁石,几十万、几百万年前,还是一巍峨的雪山呢。 我说行,行,你春哥说话有道理,那你接着找,我配合你……反正船被干翻了,我们游着上岸。 冯春生听了,继续打着罗盘,开始寻找闽海灵山,我们的船,也离海边越来越远了,别说找到灵山了,连个长得像灵山的小岛都没瞧见。 我们这一找,就找到了中午,大家都找得饥肠辘辘,好在这儿是大海,海货多,我停了船,撒了一网下去,等了半个小时,收网,网里头有了一点点海货——不够卖,但是够我们几个人吃了。 我们找了个锅,生了把火把这些海鲜给炖了,大家围在一块吃,吃得倒是开心——新鲜的海货,就是鲜嫩。 我正剥一只海蟹呢,忽然,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。 “呼呼,呜呜”,这声音,像是从海里面传上来的。 我猛地趴在了船舷上,仔细的听着声音。 那声音,越来越清晰了。 冯春生问我:你怎么了?听到什么声了? 我点点头,说道:像是人声,但又很像鱼叫唤的声音。 冯春生也学着我的样子,趴在了船舷上,仔细的听着下头叫唤的声音。 他这一听,也听出来了,说道:是的,类似人声,有点像……有点像…… “有点像白泽的声音,对不对?”我问冯春生。 冯春生连忙点头,说道:对!就像是白泽的声音。 柯白泽的背后,有白泽的裂纹,他曾经,就让我们纹身店的兄弟,听到了真正白泽的声音。 现在听,我确实听到了白泽的声音。 我跺了跺脚,说道:水下有神兽——应该快到闽海灵山了。 冯春生喜出望外,说道: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下海吗? 我让冯春生他们先把东西吃完,接着,我一个人去开船。 我一会儿去听船舷传来的白泽叫声,一会儿又调整航向。 很快,我听那船舷里传出的白泽叫声尤其清晰,我停了船,走到了甲板上,跟冯春生他们说道:地方到了!我一个人下水。 “你一个人下去?”冯春生问。 我点点头,说这儿我的水性最好,我下水瞧瞧。 我让他们都在船上等着,接着,在船上找了一阵——这是一艘渔船,自然没有潜深水的装备,有的就是一个氧气面罩和一对蹼。 我带上了面罩,穿上了蹼,跳下了水。 这面罩里的一点氧气,能潜一会儿时间。 我下水之后,才下潜不到五六米的样子,忽然——我瞧见,我这周围,有婴儿的尸体。 不是一具婴儿的尸体,而是成千上百具的尸体。 这些婴儿,或坐或卧的在水里,姿势各不一样。 所有婴儿的肚子上,都有巫族的符文。 这儿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? 如果这儿是闽海灵山,为何会出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、打上了巫族符文的婴儿尸体。 如果这儿不是闽海灵山,哪又能是哪儿?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