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的勾住了我的脖子,跟我说了一句话:不着急——你是我最近这些年头,唯一说过话的人,我们之间有缘!既然有缘,那我送你一件东西。 说完,他对着我的手心一吐,吐了一根猴毛在我的手心里,说道:关键时刻,用你的鲜血淋之,估计可以救你一命。 “我还感觉到了你的身上,藏着无字天书。”孙正天指了指我的心脏,说道:你必然是在收集祖鬼心海吧? 我点点头,说是。 孙正天再次一吐,吐了一个透亮的东西在我手上,扔给了我,说道:融进去吧,不用归还了。 我问孙正天,说如果我不归还了,你这魂魄,不就自然而然的消散了吗? “我早就不想活了。”孙正天说:我活着,或者不活,没什么两样。 他说完,这次他真的闭上了眼睛。 一代妖王的鬼魂,再次自我封闭了起来。 我差不多明白了——为什么孙正天到现在,祖鬼还没有觉醒,他压根就不想着觉醒。 戾气十足的一代妖王,最后落到了这步田地,也让我唏嘘不已。 孙正天闭上了眼睛四分钟后,他再次睁眼的时候,声音就是孙静雯的了。 孙静雯说她刚才做了一个古怪的梦,一梦醒了过来,记不起梦里面的分毫。 我说你的怪梦已解,往后,要是有阴婚的场面,再也不要主持了。 我想,孙静雯就是主持阴婚的时候,阴气太重,把她身体里“祖鬼”的记忆给勾了起来吧。 我跟孙静雯说:对了……你上个星期,搞得人家婚礼名声都臭了,还是得回去跟人道歉,帮人挽回名声啊——人家正经人,结果被你搞成了“奸尸”的名声,实在不合适。 “哎!我知道的。”孙静雯吐了吐舌头,跟我告辞了。 话说,几个月后,我在纹身店里工作呢,结果接到了孙静雯给我发的一封请帖,她请我参加她的婚礼。 她婚礼的对象啊,不是别人,正是被她搞黄了婚礼的那个结阴魂的新郎。 她在听了我的建议,给许墨多家里挽回名声的时候,和许墨多儿子接触过,发现对方人挺好,一来二去,两人竟然“勾”上了,很快谈成了婚礼。 婚后的生活,两人过得相当幸福,孙静雯依然很努力的工作,她和她老公,也拿出了存款,在市里买了一套房,把孙静雯在非洲打工的母亲,给安置下来了,一家人过日子过得也是其乐融融。 要说还有一件怪事。 我去参加孙静雯婚礼的时候,我的通感产生了,我瞧见在他们结婚的院子里,站着一只背着“水磨棍”的猴子,和一头披着红衣的九尾狐狸。 或许——最后,“小齐天”孙正天和那万籁生超脱了观念,鬼魂又在一起了? 孙正天怎么想明白的?他又是怎么找到万籁生的狐仙鬼魂的呢?这一切,我都不得而知。 …… 时间回到我把孙静雯从纹身店里送走之后,很快,冯春生带着李公子、柯白泽姗姗来迟。 冯春生一进店,就问我:那孙静雯呢?那祖鬼呢? “废什么话?刚才太危险了。”我勾着冯春生的肩膀,说:刚才要不是我机智,我特么早死了。 “祖鬼苏醒了?”冯春生问我。 我笑了笑,说刚才也没那么险,但是祖鬼确实是醒了。 我把“小齐天”孙正义的事,说给了冯春生听,也说了那孙正义又把自己给封闭起来了的事。 “那心海呢?没心海,怎么搞定无字天书的第十字啊。” 我拿出了一个小竹筒,晃了晃,说道:心海在这儿呢。 接着,我又打开了右手巴掌,我的掌心,长着一根猴毛,我说:这根猴毛,也是那孙正天送给我的——来自一代妖王的猴毛。 “哎哟哟,小伙子能耐哟。”冯春生细细端详了一下猴毛,说道:这猴毛就是有些奇怪——这是一根大红色的猴毛啊。 “奇怪啥,人家是妖王,你懂不懂!”我盯着冯春生,没好气的说道。 “懂,懂!”冯春生问我为什么不把那心海赶紧融了。 “不能太着急,人家当铺还有冻结期呢。”我跟冯春生说:这心海是人家送我的,我也等个两三天的再融吧?万一那小齐天想通了,又回来找我要怎么办?我拿个毛还给他! “你还想着还呢?”冯春生说。 我说这就是人情关嘛,不管人家要不要我还,这个人情得做好。 “也行,反正你现在融一个心海不管用,不找到下一个祖鬼啊——无字天书字不全,那一分钱不值。”冯春生说。 柯白泽则摇摇头,说道:我们紧赶慢赶,到了这儿,事已经解决了,浪费我们如此颠簸。 我说不浪费,不浪费,白泽兄弟过来了,直接去对面酒店住一晚上,明儿个,我们一起出发—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