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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一十二章片活(在纸上冠名)


    “啊?咋回事啊?”

    我把我这边被人用口.技陷害的事,说给了川子听。

    川子说古时候挺多的案子,都是有人用口.技来诬陷人的,这事不稀奇。

    我说你别不稀奇啊,你知不知道我们市里,有哪些人擅长口.技?

    川子说:水子哥,我就这么跟你说吧,我呐,会口.技,但不是真正专业的,其实就是讲评书的师父,给我加了个餐——我这口.技,是源自于相声里的一门学问——就叫学。

    相声四门手艺,说、学、逗、唱。

    “学”就是学别人说话,学别人唱歌。(“唱”是唱“太平歌词”)

    这和口.技有异曲同工之妙,但是又不如口.技细腻。

    川子说他的“学”,就糊弄糊弄人,但真正口.技厉害的人,学出来的还不是惟妙惟肖,那是一模一样!以假乱真,就算用现代的仪器去分析每一个音节,也都找不出明显的破绽来。

    我说那你到底认不认识闽南会口.技的人啊?

    川子说真不认识——那在闽南市,是另外一个圈子,和他不搭界的。

    不过,川子说:但是,你要找到了那个口.技圈子的人,立马就能知道……到底是谁陷害你。

    我说这么简单?

    川子说是啊,他说口.技这门手艺,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手法,发声的部位,特别懂口.技的人一听大概就知道。

    除去这个,口.技里头,还有一个手法,叫“片活”。

    啥叫“片活”?就是利用嘴唇的快速震动,来给要模仿的人施加情绪,嘴片子抖得快,就是哭,嘴片子抖得慢就是笑。

    “片活”,几乎是每个口.技人独一无二的手段,口.技圈子人少,大家互相认识,只要一听那“片活”,准保知道是谁!

    我一听,有门!看来我找的方向还是对的。

    我对川子说了一阵谢谢后,挂了电话,同时我也起身,结账离开了咖啡厅。

    到了门口,我拦了一辆车,直接回了纹身店。

    路上,我给冯春生打电话,问他上班了没?

    冯春生说他就在纹床上躺着睡觉呢。

    我跟冯春生说:春哥……快起来,我找到突破口了!

    冯春生问我找到什么突破口了。

    我说我回去你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了纹身店,我把冯春生给喊起来,说:春哥……我可告诉你啊……我打听清楚了,咱们只要找到“口.技”圈子的人,就能找到谁在诬陷咱们呢。

    “是吗?确定?”冯春生问。

    我说川子给我讲的,说这闽南会口.技的人,就是一个小圈子,每个口.技人的“片活”和手法,都是独一无二的,外人听不出来,他们内行人一听,立马就知道——到底是谁在坑你呢!

    冯春生立马站了起来,围着椅子转了两圈,说道:我倒是知道一个人!是个阴人,会口.技,在西门口那边住着呢。

    西门口离三元里不太远。

    我说真的?

    “真的!那阴人是个老白,我见过他在殡仪馆里表演过口.技。”冯春生说。

    我说那别等了,去找找他呗。

    冯春生立马拿着钥匙去发车了,和我一起去找那个“老白”。

    “老白”是我们市的土话。

    我们市搞丧葬,老白就是专门手持白幡子,哭丧、喊魂,他们一生都在做“白囍”,所以叫老白。

    冯春生说这个老白可不一样,喊丧喊得很好,同时,能“镇住”鬼魂,让死人的鬼魂,别回来捣乱——这家伙后来喊出名气来了,专门给市里有钱的人喊,赚多少不说,至少能在七八年前,市里地皮不贵的时候,起了一套自己的大屋子,独门独户的别墅啊。

    我们到了那老白的家门口,才知道什么叫干一行爱一行。

    这老白的家的门上,绑着一截“白布条”,看上去就“丧气”,门楣上挂着的牌匾,也是黑底白字,外带一圈大白花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搞葬礼呢!

    我敲了敲门,没人应。

    我又大力敲了敲,好像还是没反应。

    我敲了七八遍后,觉得老白可能不在,准备带着冯春生离开,就在这时候,忽然门给拉开了。

    一个半大老头,站在了门口,警惕的看着我们,说:找我有什么事吗?

    我连忙笑着对老白说:哦,哦,老哥,找你是问问口.技的事啊!

    “等一下!”

    老白盯着我,说:我看你好像面熟。

    面熟?不至于吧?我可是第一次见老白。

    老白又说:你是不是叫于水?阴阳刺青师!

    我说是啊!

    “你的活儿我不敢接。”说完老白就准备关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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