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发出了一抹妖艳的黑色。 黑色一闪即逝,紧接着,青色的“刺青”纹身,变成了黑色,油光闪亮的,十分显眼。 纹完了“愚痴图”。 老猫站直了身体,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后,开始摇摇晃晃的跳下了长条椅子,用猫咪特有的矫健步伐走到了门口,他回头望了我一眼。 它那对“阴阳眼”里,写满了复杂的情绪,失落、高兴、悲伤、愤怒、懊恼?或许都有吧。 老猫抬起前爪,为我打了个招呼,继续往前走,我也跟了出去。 在老猫走过了一条长廊,回头再看我的时候,它眼里的情绪,就彻底没有了,有的就是单纯猫咪的“懵懂”眼神,这一回,它没再抬爪子跟我打招呼,径自离开了。 我的心里,却十分唏嘘。 看破了人心炎凉的灵猫,也许,从此真的不在了。 我大概在四五年之后,再次听到老猫的消息——是老猫的死。 我听一朋友说,说咱们市的一家养老院门口,死了一只猫。 那猫是因为天气寒冷,冻死的,坐在养老院的门口,被活活冻死了,奇怪的是,那老猫,死之前,是微笑着的,这事当时很怪,引发了不少人的闲聊。 我听到了这件事,却对老猫肃然起敬。 因为老猫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也许是想起了什么,或许是因为濒临死亡,恢复了记忆,想起了避死延生的办法——但它依然没有选择活下去,直到被冻死。 老猫是真的看破红尘了——悟道。 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 在我心里,老猫是有坚守和坚持的,甚至它愿意用死亡来捍卫她,精神可嘉,套用后人评价诗人“海子”的一句话——他是浪漫的人,浪漫到不愿意和肮脏、苟且生活在一片土地里,宁死不改初心。 …… 给老猫做完了纹身,告别了老猫,我又去了房东家,这时候,仓鼠和柷小玲,正疯狂的揍着那屠宰婴儿做阴器的小矮子呢。 那小矮子是个软骨头,一个劲儿的告饶。 我上楼的时候,他已经被打得满脸都是血,求仓鼠和柷小玲别继续打了。 我则问那小矮子:你叫什么? “我叫白吴。” 我问白吴:我知道你跟张哥有关系,把里面的事说出来。 白吴立马装作很懵懂的样子,似乎根本不知道谁是张哥。 我点了根烟,说:白吴,现在你痛快一点,我也能给你一个痛快的,如果你不痛快,那也行,我现在就把龙二给喊过来——让他告诉你,什么才叫生不如死。 白吴一直在张哥的手下做生意,自然也听说过龙二的威名了,立马说道:别,别,别!我说,你可别把那杀神招过来。 白吴听了龙二的名字都打怵,估计这样的孬种,在龙二的手上,支撑不过五分钟。 他说:我是给张哥办事的——我收婴儿的钱,是他给的——对了,这两天,应该有个叫“陈二娃”的人找你吧,张哥通知我了,说陈二娃找你,那肯定要出事,就提示我快点走,我其实本来早就该走的,可是——为了房东肚子里的小鬼咒,我就舍不得走了。 白吴估计是不怕也不舍,舍不得培养了好几年的小鬼咒,就这么没了,至于说不怕,那是他感觉小鬼咒在手,我们几个拿他也没辙。 却没想到,阴山道士夫妇,郑会东和程俊兰的出现,帮了我们一把。 我问白吴:你有没有什么证据?证明你是给张哥办事的? “这个?我可以写一个字据,录一个音频,证明我是给张哥办事的。”白吴说。 我摇了摇头,说:你这么凶残的一个人,不是没脑子,是心黑,你肯定留了一手,防着张哥在呢,说说看——留了什么东西? “我真的没有?”白吴依然在否认。 我拿出了电话,要给龙二打电话,这小子,不见棺材不掉泪! 白吴一看,立马说道:有,有,有!其实,我们几个阴人,一起录了一段录像,录像里,有张哥指使我们干活的证据,这录像的视频,放在一个优盘里面…… 他话还没说完呢,忽然,房间里传出了一阵枪响。 砰! 巨大的枪响之后,我们听到,巷子外面传开了一个人跌落的声音,我连忙去看,发现巷子里面,跌落了一个人,那人估计就是打死白吴的枪手,他一直藏在房顶上,开枪后,他从三楼跳了下去,想要夺路而逃。 一旦他跑了,那白吴录像带的事情,铁定要外传——这个枪手,不能跑掉啊——不然,我们就打草惊蛇了。 我连忙喊了一声:仓鼠,小玲,把那人抓回来!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