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会不会幸福,最后会和谁在一起言笑晏晏。 到那样,他又会是什么样子。 心里,乱得不成样子。 后来母亲见他一直苦恼,父亲交代的课业也模棱两可,便告诉他,“我与你父亲成婚时,对我也只是简单负责的想法。”说着摸了摸他的头,用惯常的温柔,“但是时间会滋长一切,包括感情。你若是非她不可,就早些出手吧。” 他想了想,也不是非端和不可,只是若换了别人,他大抵不会幸福。 彼时的自己已经二十又二,早已到了该成家的年纪。可他不敢成婚,因为他一直想着自己与端和有几分可能。 哪怕一分,也是机会。 他听了母亲的话,他想去相信时间。 这一分,也需要他自己来争取。 当日他便进了宫,赐婚圣旨,是他亲自去求的。 他想自己也是卑鄙的,为了杜绝一切,卑劣到不想给她与其他人在一起的机会。 只是胤康帝是端和堂兄,求旨也不简单,他巳时入宫,酉时才出的皇宫。 但胤康帝同样是温和的,因为今上告诉他:“嘉行喜欢的,是只此一人的爱情。” 没有丝毫犹豫,他道:“父亲可以,奉君便也可以。” 今上笑了,隐晦莫名,随即轻轻颔首。 他顺利求到赐婚的旨意,又怕端和不同意,便想着书信一封递交王府,提笔却又不知该如何诉说,第一次,提笔不敢言。 只能落下七个字——“父何如,奉君何如。” 他最早从父亲身上学到的,就是承诺一经出口,就必须遵守。 所以说给端和的话,他一定会遵守。 可是分明只有七个字而已,他握笔的手却开始发抖,手心也有了薄汗。 他好像,已经开始紧张了。 书信送出,他守在府上一日又一日,心脏都似乎吊到了嗓子眼,却迟迟没有等来回信。 等回信的几日,他的紧张比科举揭榜更甚,他对端和的答案十分迷茫,茫然到她不回信的时间长了,他都开始自我否定,开始胆怯,甚至开始害怕收到回信。 索性后来听端祀讲,并没有过多排斥。 他松了一口气,却也不敢再见她。他怕端和知道了圣旨是他求的,怕她知道了他的卑鄙,怕她会埋怨自己。 幸而彼时他有事出城,回城已是一月后。 一个月,应当足够她冷静了,也足够他定心去面对了。 回城的当日,他便去了瑞王府。 端和似乎知道他要来,上前盯着他的眼睛,半晌才道:“我喜欢你的眼睛。” 他面上坦然,轻轻笑了。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——他有一双墨绿的,在燕楚格格不入的眼睛。 那是他从母亲身上得到的宝藏,也是他能一眼就被端和记住的利器,所以他也爱惨了这双墨绿的眼睛。 “婚事……可不可以推迟一年。”端和顿了顿,接着道。 他心下一慌,却只能问她,“为什么。” 端和笑了,那样明媚,似乎只是征求他的意见般的开口,轻声道:“我会把你当成未来的夫婿,先相处相处,就这样一年后再成婚好吗,我想找个缓冲的时间。” 乱了一个月的心终于静了下来,他如释重负,轻轻扬唇,“好。” 她说——“我会把你当成未来的夫婿。” 比想象中的情况好太多,起码她接受了。 端和转变得极快,就好像从那时起,他就直接走进了她封闭的心,而他进去后才发现,那里早已为他空出了大片余地。 她开始频繁的找他,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也会第一时间想着他,开始向他分享她的生活。 彼时他任职都察院,偶尔等他出了都察院的大门,抬眼便是站在都察院门口望着他笑的端和,心里灌了蜜一般。 她会问他今日有没有事,若是无事,便会带他去逛瑞京,分明是一样的景色,因为她,便是不同的风景。 偶有休假,还会出城去,端和称其为“约会”。 时间长了,他与端和之间,也开始有人写了风月话本。 只是他看着,话本里杜撰的故事都没有现实来的美好。 后来的后来—— 端和十分庆幸地告诉他,“幸而当年是你。” 他轻笑,捏了捏她的手,很软。 母亲说的果然对极了。 时间,真的会滋长一切。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 正式完结。 一直在纠结人称……改来改去就怕“他”太多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