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急话,你们别放在心上,都跟着人去吃点茶歇歇吧。” 这群科尔沁人都是班第亲王拨给苏赫的亲卫,自苏赫受伤以来提心吊胆才哭得涕泪横流,听得皇家的太医都看过确实无碍终于放心。 “奴才们谢佟大人,什么麻……咱们也不懂,只是心疼小主子。” “哦,这样。” 舜安彦笑笑,叫外头的太监们领他们下去。 待他们走了,他才说:“我都忘记了,披麻戴孝是汉人的传统,他们连这几个字不认识,哪能听得懂。” 元衿跟在他后头问:“那他们都怎么出丧?” “科尔沁这样的王公早随了关内,由朝廷赐葬,其他的或土或火,再远些的比如奴才和五阿哥这回去再往北往西的地方,会野葬。” “野……” “别问了,小心难受。” 舜安彦把这些血腥事跳了过去,换元衿追问他:“皇阿玛留你说什么?” 他把那些个私事都掠过,只说:“将军台一事,万岁爷觉得有理,但要仔细想想,希望公主缓着些来。” “那还能缓多久?”元衿沉声说,“五哥哥那鼻青脸肿的样子,你们在漠西没见着好事吧?” “嗯。”但舜安彦也说,“万岁爷都明白,不会拖太久了。” “那边现在到底什么样?” 舜安彦沉吟片刻说:“公主与奴才都是太平岁月过来的人,不能想象这种场景。” “是怎样?” 他闭口不言,元衿硬指着他说。 “刚才说野葬,就是人死后裹上油由飞鹰来……”他略过最惊悚的词汇往下,“但我们路过一个地方,那里的人饿到和鹰……” 元衿捂着嘴干呕了一声。 舜安彦急道:“说了别听了。”伸手要替她顺气,可转念手停在半空捏成拳,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 “别倒了,喝不下去。”元衿吞咽了几下口水,卡着自己的气管处深呼吸,“没事,你都看了,我就听听而已。” “听说大漠更深处,还有比这更骇人的。” 舜安彦见过很多血,也杀过人,但大漠那一幕幕依然震撼,几次让他午夜惊醒。 “我们路上赈济了一些人,他们最远的徒步走了三千里,一路以雪水草皮为生,死在路上的族人不计其数,去年才到漠西漠北地界。” 元衿不懂,“漠北不是五六年前就来归了吗?” “那都是有马有骆驼的贵族,再差也是小户,朝廷赈济都以他们为准,我们看到的都是不入户的奴隶。” “那些人也不管?不报朝廷吗?” “公主,那些人是不把他们当人的,在那些王公眼里他们和牛马羊没有区别,甚至还不如一匹上等的好马。” 元衿冷笑,“即使是这样,还有人为法王暴动,真是荒谬。” “他们看不到太远的,自打出生,他们只知道会有转世投胎再享福的那天,法王就是那个途径。” 舜安彦惨淡地笑了下,“公主,您记不记得奴才去欧罗巴是要看看qiang支技术的?” “怎么提这个?”元衿侧首不接地看着他,“是,我记得,但你回来好像把这事忘了一样。” “没忘。”舜安彦觉得有些累,坐在了南三所门前的台阶上,“就是转了一圈发现,根本不是一支qiang的事情。” 南三所在宁寿宫外,门前是高耸的红墙。 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