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他们有些随意地、松弛地、不拘礼地那样抱着睡在客厅的沙发上,叫她有一种他们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错觉。 像是一家人,这感觉叫梁风痴迷。 而此刻,沈颐洲重新抱着她睡在这条小小的沙发上。 像是很久很久之前,那个她痴迷的时刻又重新回来了。 梁风眼角不禁又浸润出柔软的泪水,她眼睛湿濡地闭上,抬头轻轻地吻了吻沈颐洲的下颌。 察觉到微微的刺感,可她分明记得他每天晚上都会剃。 鼻头更酸,她声音潮湿:“昨天晚上,你在哪里睡的?” 沈颐洲也就一起阖上双眼,声音平淡:“南苑。” “你故意躲去那里的。” 他可有可无地应一声。 “早上呢。” “这里。” “你比我更早到?” “等了你好几个小时。” 梁风沉默了几秒,心里又酸又涩。 既觉得真是被他耍了个够呛,自己还自以为聪明地可以甩掉严琛,却没想到一切根本就是他早有安排。 可心里也有隐隐的、难以言说的情绪淌过。 他是为她设的局。 为她设了这么大一个局。 沈颐洲何等聪明的人,他知道她心里的那颗炸/弹是什么,也知道只有她自己和严琛才能真正地解脱自己。 所以他索性把他们都逼到绝路,叫那颗炸/弹彻底无处可藏。 那天在拍卖会,她以为那条即将引/燃炸弹的“火线”是严琛点燃的,如今看来,其实是沈颐洲。 更加懊悔,只觉得自己从前真像是飞蛾扑火、不自量力。 他若是真的要对付她,她怎么可能逃得了。 沙发上,梁风安静了好一会。 沈颐洲低头去看她,言语里几分笑意:“害怕了?” 可梁风只无声地抬起了头,看他。 而后,微微借力。 仰头吻了吻他的唇。 气息纠缠在一起,她微微撤离。 轻声说道:“我不害怕,因为我再也不会欺骗你了。” 双眼望着他,似是还有话要说。 沈颐洲就耐心等着。 情绪在不知不觉中高涨,梁风察觉身体愈发的热、愈发的烫。似躺在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上,艰难地维持着平衡。 而声音却是很轻的,像是无数个梦境里,她曾经对他说过的那样: “沈颐洲,我还想和你说一句。” “对不起。” - 婚纱店的人早就走光了。 陈婉把梁风送入试衣间的时候,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。 沈颐洲就坐在门口抽烟,直到听见梁风的叫声。 如今,新伤添旧伤。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,两人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就一起上了楼。 小臂、胸前、腰/臀,原本没伤的地方也添了不少他的“杰作”。 镜子前,她“伤痕累累”。 沈颐洲从后拥着她,一起踏进温暖的水里。 水蒸气将每一寸空间都氤氲得潮湿而柔软,吸进肺里,滋生出缱绻而旖旎的气息。 皮肤是湿的,头发是湿的,唇瓣是湿的。 荡起涟漪的水面之下,一切像是柔软的梦境。 想起那时,他也是这样拥着她。 ——“你要是喜欢的话,以后可以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在那边过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