颊微微偏了过去,不敢再直视沈颐洲。 沈颐洲见她也“知错”,偏头去看她躲开的眼。几分哂笑:“没其他问题了?过了今天我可不一定再这样知无不言了。” 他言语里隐隐的敲打,叫她此刻别再有任何的退缩。 温热的手掌有力地握住她的脚腕,也似提醒她,其实她今天也已无路可逃。 脸颊于是更靠他的肩窝,呼吸几乎触碰他脖颈。 梁风环住他,近近地靠在了他的耳边。 难以启齿。 她从前从不会去问他的某句情话是否当真。 他说喜欢、说想念、说听你的。 她都知道是他最最信手拈来、游刃有余的本领。 当真的人才最最可怜。 于是她从来不问,也从来不信。 可今天他说,所有的回答都是真话。 呼吸随即变得有些急促,觉得胸腔似是气短。 嘴唇翕动了好几次,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是:“我想……再确认一下,你今天的回答都不会骗我,是吗?” 沈颐洲声音淡而干脆:“是。” 呼吸于是变得更加困难,仿佛没入温热的潮水,身体也跟着发烫。 “……你刚刚,”她声音似融化的蜡烛,缓慢地滴在沈颐洲的耳旁,“说你不止想过我……” 他没有笑出声,但是梁风感觉到了他微微发振动的胸腔。 耳朵红得能滴血,察觉他偏头,看向了自己。 说话,气息就落在她的耳畔。 浑身瞬间酥麻,听见他说: “这句也不清楚吗?那我多说点。” 梁风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,不敢看他。 听见沈颐洲慢条斯理地说: “我不止想过你,一是我不只是过去想过你,我是一直想你。” “二是,我不只是想你,我还想吻你。” 他说话,也就落下吻。 潮湿而温热,将她的耳垂包裹。 浑身上下都开始微微地沸腾,梁风紧咬住嘴唇怕自己发出声音。 可沈颐洲却像是食髓知味,渐渐地去了她的脖颈。 他有多久没吻过她了? 上次从伦敦回来之后就没有了,而那个吻其实根本也不算。 她不情不愿,他也不过浅尝辄止。 而如今,她重新回到他的怀里。 他已经忍得太久了。 有什么障碍? 外套早已滑下去。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。 这场闹剧耗尽了他最后的耐心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了。 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消化,也想慢慢来,知道自己刚刚吓到了她。 但是没想到,她的问题实在太多。 一个接一个,都是他早已和她说过的话。 看来他在她那里的信用值根本也是零。 唇齿在她耳边、颈/间反复吮吸。 像是享用一道苦苦等候的美食时,总要先悉心地品尝旁边的每一道配菜。 而后,才能不缓不急地、毫无顾忌地大口品尝最美味的主食。 声音溢出来。 像细碎的小风铃。 他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? 柔软的沙发上,梁风黑色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散开。明亮的顶灯在她的眼前晃过,沈颐洲吻落下的前一秒,她轻轻喊了他的名字。 “沈颐洲。” 沈颐洲就停下来。 呼吸潮/热地交错在一起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