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揽进了怀里。 漫长的午睡后,他身上的气息更浓。比所有言语、行动更加无法抵抗,气息从鼻尖轻易侵入。梁风想起第一次和沈颐洲相见时,她觉得他的气息是冷的。 可当下肌/肤相亲的时候,也觉得这气息灼烫难耐。 不然为何,她心脏止不住地颤栗。 或许是因为他反悔了,他决定今天不再“放她一马”了。 梁风手指僵硬地抓紧。 心脏持续加速。 却忽然听他淡声道:“说了等你手好。” 随后,沈颐洲放开了她。 梁风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开眼。 昏暗的卧室里,她视线也变得晦涩。 然而沈颐洲轻睨她一眼,便轻易能看到她眼里的担忧、怀疑,也有暗自庆幸和劫后余生的侥幸。 不轻不重的一声哼笑,沈颐洲下了床。 “下次没这么好运。” 他说完就朝卧室门外去了。 温热慢慢地散了。 梁风无声地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来。说实话,他可以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手的。 那为什么呢。 有什么理由为她停下呢。 梁风抬眼看着亮起灯的走廊,温黄的一片泻在昏暗的卧室门口。 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留下的淡淡的冷调乌木香。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 梁风嘴唇紧抿,不愿再多想。 两人下楼后已是晚上八点多,阿姨准备了一些清淡的晚餐。 分量都不大,但是种类繁多。各种小碟子摆了有小半桌。 梁风记得,上次在贺忱处吃饭时他饮食就是少而清淡。她胃口也并不好,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搭在台面上,人清醒了,痛感也一同变得清晰。 雨下了一整天没停。 潮湿低沉的气氛里,说话的欲望也变得迟缓。 梁风简单吃完之后,问沈颐洲她能不能去看看二楼客厅的书架。沈颐洲很无所谓地点点头,说自己就不奉陪了。 梁风乐得自在,说了多谢后就自己上了楼。 再次来到二楼客厅时,她才能仔细地看看这一整面摆满书籍的墙面。有崭新的尚未拆封的全套书籍也有年代久远折痕明显的老书。涉及的范围更是跳跃,拉美文学到建筑法律,旅游杂志到人物传记。一目扫过去,还有数目不少的外文书籍。 梁风缓慢地在从书架的一端走到了另一段。 在最右边的一小格里,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十几本和服装设计相关的书籍。 《服装学概论》、《form fit fashion》、《fabric for fashion》…… 梁风伸手抽出了一本像是被翻看过很多次的书,书封有轻微的折痕,但能看得出书的主人很是爱惜。 翻开扉页,上面有一行清秀的字:赵轻禾。 再拿起一本,扉页依旧是赵轻禾。 梁风把所有的书都原样放了回去。 可以确定这里绝不是沈颐洲唯一的住处,但他一定也常常来这里住。 茶几上尚未看完的外文书,家里处处留下的生活气息。 他在这样的一个地方,专门有一整格书柜用以存放赵轻禾的书。 梁风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。 真的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,温柔也别致。 思绪沉下去,发现沈颐洲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。 “看到什么喜欢的了?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