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白练习了一会儿,突然看了看耐心陪他的萨尔,问道:“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呢?萨尔?” 萨尔看起来似乎有些惊愕,但马上表情就恢复了正常,变得很严肃了:“我叫萨隆,有帝国皇室的血脉,帝国皇室的成员没有姓氏。萨尔是我的昵称,只有我的双亲叫过,教官可以把我称为萨尔。” “我们也有照片那些记录吗?刚刚准备那么充分,这些你应该也有准备才是。”顾长白对萨尔好奇起来。 萨尔点了点头,在空中的屏幕里放出他们照片。做完了这些,萨尔好像有点沉默,又有点羞愧,他没有看照片,只关注顾长白的表情。顾长白则被屏幕上的内容吸引住了。 照片里,更年轻的顾长白站在中间,穿着一身帅气的军绿色军装,军靴踩在身前的大石上,身体前倾,右手碰到军帽的边缘,嘴角勾起,笑得意气风发。除顾长白以外的二十来个男人,站成四排,都穿着浅蓝色的军服,削了平头,每个都拿着武器,比着英武的姿势展示着自己的力量。在他们的头顶的天空中,有飞船拉着横幅,写着“恭贺突击609分队荣获联赛冠军”的字样。 顾长白看了好一会儿,才在第四排靠右的地方,找到同样穿着浅蓝色制服的更年轻的萨尔。前排的男人姿势表情都很精彩,一脸严肃正直地站立着的萨尔好像被淹没掉了,丝毫不起眼。 接下来,顾长白又看了十几张集体照,看了好几个集体的小视频,包括上课教育的、包括体能训练的、包括围餐庆祝的;还有和囚犯的,和教官同事的,和军队士兵的,等等。萨尔有时会出现在照片或视频上,有时简直见不到人。 无一例外的,在这些照片和视频里,萨尔都和顾长白的距离都相隔甚远,并未见得很亲密。 照片和视频放完了,萨尔又放出来顾长白的个人履历档案,包括一些盖了章的任命文件,顾长白的工作报告,萨尔的囚犯改造报告等等的一些不可伪造的文字资料。 在顾长白的婚姻状况的那一栏,很明显地标记着未婚。 当看完了这些,顾长白转过头去看着萨尔,问道:“按照你游戏里的表现和现在的表现,而且你收集了我和我的家人如此齐全的资料,我还以为,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,而且我妈妈也同意了。” “没有,”萨尔干脆地承认了,说:“虽然我很希望是。但每个人在介绍自己的的时候,都会不自觉的美化自己,尽量往好处夸赞,和实际会存在偏差。教官不记得我了,我也不能刻意或无意地诱导你,刻意去深化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 “虽然我的记忆是失去了,但在游戏里,我想我们算是重新认识了。比起枯燥地看文件,我更想从你的口中知道一切,”顾长白盯着萨尔的脸,说道:“说吧,你是谁,你我在游戏里的事情,是现实发生过的?” 萨尔点了点头,说道:“事实上,我当过星盗,教官技高一筹,我被教官活抓了。帝国上层管理松懈,我故意被分到教官手下当囚犯,当时是想闹翻天来去报复你。可是教官改变了我们很多,刑满释放之后,教官给了我们改过的机会,让我能参军……开始我以为只是很感激你,以为只是欣赏你的军事才能,能在和外界的星际战争中能屡屡获胜,后来,当教官那次作战,变成了冰冻人之后,我才发现,我对教官,是单向的恋慕。然后,就让人做了这个游戏。” 顾长白看着萨尔眼中那深邃而复杂的神情,抬手用指背碰了碰萨尔的脸,笑道:“你的转折可真快,十年的思想历程就这么略过去了。你发现你暗恋我,而我又睡着了,你有什么感觉。” 在顾长白戏谑的眼神的之下,萨尔有点不好意思,不敢和顾长白对视:“刚开始我的感觉,对帝国的医疗技术挺放心的,就是在等教官醒过来,想一些有的没的。” “想什么,告诉我。”顾长白收回了手,饶有兴致地看着萨尔。 萨尔耸了耸肩,这时才开始放开了:“大概就是那些,比如教官影响的囚犯有很多个,教官的同事、上司之中不乏有优秀的人才,我不太起眼,教官不一定会关注到我……而且,教官也不一定喜欢男人,后来,各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