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。”容老爷子夹着菜,慢条斯理吃着:“你想去?” “太远了,药学院离开我不行。”张老爷子脸不红心不跳道:“当然,你要去的话,我跟学校的老师们说说,让他们再坚持坚持。” “……”容如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好友,许久才说:“往年这个时候,药学院已经放假了。” “咳,咳。”张老爷子放下搪瓷杯,去拿酒瓶看:“这酒度数多高啊?我好像有点晕乎,要醉了。” 军区。 吃完饭,长辈们在说明天的事,来的人应该不少。 陆政委和陆夫人在西北等着他们,所以不会过来,倒是陆大哥和陆二哥不会缺席,两位嫂嫂肯定也会过来。 苏娉想到古灵精怪的陆曦,忍不住莞尔。 “阿软,你要不要去心理医疗站看看?”容檀怕她无聊,说:“阿朔,你带妹妹去。” 苏娉确实有这个想法,她还不忘叫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糕点的张轻舟。 刚吃完饭,他竟然还能塞下这么多杏仁酥,苏娉也是极为佩服的。 张轻舟本来不太想来,嘴里一直说个没停,高朔忍不住挠头:“张叔叔,您要不要喝水?” 苏娉“扑哧”笑出声。 看到眼前高高大大一身腱子肉的小伙子,张轻舟冷静地闭嘴。 心理医疗站离卫生所有段距离,现在是六点多,能看到窗户透出来的灯。 夏天要七八点才能天黑,现在天边是有光线的,他们走的也清闲。 “苏医生?”显然是有人认出她来,惊喜道:“你怎么来南城了?是来视察的吗?” 建立心理医疗站是她提出来的,最初的负责人也是她,不怪这个军医这么想。 “不是,”苏娉不好意思道:“我过来探亲,想看看这边的医疗站办的怎么样,方便参观吗?” “这样啊,”军医一副了然的模样,“方便方便,进来。” 见桌上还有铝饭盒,她这回更不好意思了:“是不是打扰到你吃饭?” “没有,已经吃完了。”军医手忙脚乱把铝饭盒往旁边一塞,干笑道:“过一会儿我再送去食堂。” 张轻舟打量这里的环境,很幽静。木地板,白墙,看起来很清爽,不会给心里造成负担。 这个军医所在的诊疗室放了不少档案,因为这是在部队,他们也不方便动。 苏娉现在也没在部队实习,关于军人同志的个人资料更是不能碰,所以只是询问之前制定的方案在这开展的怎么样,是否有不足之处。 和军医交流了许久,外面有人叩门。 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军医,短发,脸上笑容爽朗。 只一眼就让人心生好感。 这也是精心挑选过的,有的人面善,很容易让来问诊的战士卸下心防。 “请进。”和苏娉聊天的军医止住话头,看向门外。 “冯军医,这是野战军团部刚送来的档案。”短发军医把牛皮纸袋放在他办公桌上,看到几个陌生的人以为是部队来看诊的,笑容和煦。 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等她走了,冯军医没有打开牛皮纸袋,只是随手放在旁边。 苏娉随意一瞥,看到牛皮纸袋上的名字—— 顾青烈。 她略微失神。 “苏医生?”见她半天没说话,冯军医疑惑道:“怎么了?” “没事。”苏娉摇头,笑着说:“我也差不多该走了。” 她只是想到卿卿跟她说的,二哥就叫顾青烈。 送到这里的资料都是出现过战场应激创伤的军人,难道卿卿的二哥心理方面出了什么问题? 可她记得年底卿卿说,她二哥在北城建设兵团,档案不应该出现在这才对。 是重名吗? 她压下心里的疑问,和冯军医打了声招呼,又叫上在外面转悠的表哥已经坐在椅子上哈欠连天的老师,一起回了军属大院。 张轻舟是真的做完什么就彻底不管了,性格着实洒脱,苏娉自问目前还达不到这样的心态。 回到军属大院也才七点半,苏娉本来想去楚家旁敲侧击问一下的,又觉得半夜登门太冒昧,想着明天她应该会来参加婚礼,把这件事搁置在心里。 容老夫人和张老夫人还在聊,说如果陆长风明天上午到不了南城,推迟一天办婚礼也行。 苏娉听了一会儿,她去洗漱,而后回二楼睡觉。 在火车上没怎么睡,都是和张奶奶在聊天,所以八点半的时候,沾着床她就睡了。 直到后半夜,迷迷糊糊感觉床边有人,她睁眼。 可能是怕吓到她,陆长风从进来就开了灯,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趴在椅背睡着了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