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姒只知晓沈琅怀几乎派出了全部的隐卫,却没想到,在盛京的时候,也大费周章地寻找自己的下落。 她突然想起从前的时候,在自己与他的关系还没有到后来那样的地步的时候,年少无知时,她也曾跟在沈琅怀身后,亦步亦趋地叫着皇兄,只是后来疏离了以后,就只剩下客套和远离。 其实宫中的皇子公主们都很敬爱这位兄长,沈琅怀少年时就被人称赞,正统嫡出,少年有为,才智过人,对谁都是如出一辙的温和有礼。 但是后来,就只是对沈初姒一个人,说话从来都算不上是有礼。 沈初姒一直以为这位皇兄一定是厌恶自己至极,却没想到,金銮殿上,他一再袒护,后来自己被独孤珣带走的时候,他又这般大费周章。 沈初姒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杯壁,半晌都没出声。 宋怀慕知晓沈初姒恐怕是想到了从前的那些往事,便另起了一个话题,“那独孤珣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了些,那后来呢,阿稚又是怎么被找到的,西境这般大,又是靠近西羌,即便是隐卫,恐怕也颇费了一番周折吧?” 沈初姒闻言,摇了摇头,“不是隐卫。” “不是隐卫?”宋怀慕讶然,“那还能是谁?” 这件事沈初姒原本也没打算瞒着宋怀慕,只是说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。 尤其是之前因为宋怀慕言之凿凿说起的不行,后来……实在是有点难以收场。 陌生的热意,和他压在喉间的闷哼。 沈初姒低着眼睫,难得沉默了许久,宋怀慕等了好些时候,都没有等到沈初姒应声,抬眼看向沈初姒的时候,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一般,“阿稚,你的耳朵怎么红了?” 宋怀慕说完这句话以后,福至心灵,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阿稚现在这样实在是可疑。让我想想,我之前好像确实是听到家中那个弟弟说过,镇国公世子这段时日都不在盛京城了,不过这人向来神出鬼没,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稀奇事——” “不会这段时日,他就是前去西境,与你一直在一起吧?” 沈初姒原本就没有打算瞒她,小幅度地点了点头。 宋怀慕原本也只是一猜,没想到当真是谢容珏。 她愣了下,随后啧了两声,“看来他果然还是栽在了阿稚身上,前去西境恐怕也是吃了点苦头,还是从那位小阙王手下抢人,还算是有点儿胆识,还能考虑考虑,毕竟以往这位何曾管过这样的事情,不过……” 宋怀慕声音小了点儿,“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西境,有没有发生点什么?诶,不对不对,我总觉得这人多半是不行,事关重大,你可有试过?” 宋怀慕不说起这么些话还好,现在说起这些话,沈初姒原本耳廓上的热意都没有消退,现在反而有往下蔓延的趋势。 “虽然他生得确实极好,但是也不能中看不中用,”宋怀慕神色认真,“阿稚你可不能只被美色所惑,可一定要先验验货再说。” 宋怀慕顿了顿,“在西境这么些时日,你验货了吗?” 沈初姒默了片刻,随后小声答道:“……算吧。” 虽然……但是,确实,也算吧。 所谓的验货。 沈初姒想到了之前的那些场景,手指稍稍蜷缩了一下,其实宋怀慕从前与她说起这些的时候,她大多都只是一知半解,但自从在西境的这一次出行以后,确实是知晓了不少。 宋怀慕知晓沈初姒现在多半是害羞了,也没有再多问下去,只是脸上带着一点儿促狭的笑意。 只是心下暗叹一声,阿稚果然是长大了。 宋怀慕不知道为什么,脑中突然冒出句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念头来,只是自己辛辛苦苦养的这株白菜,却是被那位镇国公世子给拱了,还是有点儿不甘心。 只是宋怀慕向来了解沈初姒,恐怕这段时日,也是当真对那位世子生出了一点儿情意。 阿稚向来聪慧过人,现在既然是想要重蹈覆辙,多半也是被打动了。 宋怀慕相信沈初姒的决定。 宋怀慕抬手拨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