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兴致来的时候还和战士们一起吼两嗓子歌,反正部队上唱歌全凭一个声音大,在不在调上谁都不在乎。 和他们一起回撤的还有兄弟部队,把整趟列车都挤满了。席牧把整趟列车从头走到尾,也没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,就连餐车也坐满了人。难不成真的要到厕所里去? 厕所就厕所吧,大不了咱不看。 席牧就找了间没人的厕所闪了进去,把厕所门一关,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独处的空间。眼前一花,场景已变,入目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,可又有所不同。 如列兵般高大整齐的巨菌草不规则地倒伏在地,有的还露着断茬。粗壮的叶子也千疮百孔地陷进了地里,只有少数几根还在顽强地向上直立。苜蓿地里漂亮的紫花不见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细杆,顶着可怜巴巴的几片叶子。黑麦草也好不到哪里去,也是一副被重物压过的垂死挣扎的样子。最可怜的是一只小羊羔,不知道被什么砸断了腿,趴在草丛里咩咩地叫着。 徐灵灵正在给它包扎,席牧走过去帮忙,有他这个半专业的人加入,徐灵灵松了一口气。等把小羊羔的伤腿包扎好,席牧才轻声问:“被石头砸的?” “嗯,当时太着急了,没顾上那么多。” 徐灵灵回答他,见他脸上又露出了歉意,不仅笑道:“又不是你的错,干嘛这样?” “又让你受累了。”席牧抱着她。 “是你的责任,也是我的责任。”徐灵灵抱着他的腰,心疼地发现他瘦了很多。 “对,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。”席牧抚摸着她的背:“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 徐灵灵笑:“还说我?你不也是?” 夫妻俩相视而笑。 片刻的温情过后,是一大堆善后事宜。徐灵灵不让席牧帮忙,这些天把他累坏了,坚持让他去休息。 席牧往草地上一趟:“不成,马上就得出去。”话虽这么说,还是一动也不动。 徐灵灵好笑地关闭了空间的外视功能,外面的画面真的不想看,即便是火车上的也不想。 “你先歇一会儿,这些好收拾,我一个人就行。” “你怎么收拾?”席牧不放心。 “割掉就成,很快就好。” 最遗憾的是她从老家收进来的几块黑石头,那可是当年颜真卿在安史之乱的时候烧制的呢,被她情急之下扔进了决堤的堤坝。当时哪里会想那么多啊?她没把核心区的家具扔进去就不错了。 不过,那些黑石头当年被烧制出来,是为了抵抗敌人保护百姓,现在虽然长眠江底,可也是为了保护百姓,算是找到了合适的位置。徐灵灵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,开始拿起镰刀割草。 席牧只能呆几分钟,出去的时候还嘱咐:“到我口袋里来。” 徐灵灵突然就想起后世一个著名的巧克力广告,心头涌上一股幸福的感觉。又觉得不好意思,都老夫老妻了,怎么还是这样的少女心呢? 战士们回到部队可以休息,席牧却不可以,后续的事情不少,一直忙了两天才回家,晚上就直接睡在了办公室。 下属们看着几乎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师长心生敬佩,瞧瞧咱们师长,多敬业。都离家两个多月了,愣是不回家。 他们哪里知道,席牧的家是随身携带的。等大家都下班走了,席牧直接就可以抱着亲亲老婆睡大觉,还不怕别人打扰。 白天坐在办公室里写各种报告,打一堆电话,到了晚上席牧就抄起镰刀来进行体力劳动,觉得还是这种活儿比较适合他。 徐灵灵可怜他现在不跟以前似的可以到训练场上跟战士们一起训练,建议他可以弄些训练器材放到空间里,她在核心区里给他腾出来一块位置,就是果林边上的那块空地。 “不是要晾衣服洗澡啥的吗?”席牧问。 徐灵灵得意一笑:“又不耽误,你那单杠双杠啥的,还可以给我晒晒床单被罩。” 席牧无语,算了,还是承她的情吧。 席牧升职之后,他们就搬了家。新家在一个三线城市的近郊区,占地上千亩的部队大院,家属楼在最边上,远离训练场,就连起床号什么的都听不见了。 不过,他们还是没有远离戈壁,所以徐灵灵的工作还和以前一样。尽管换了个单位,仍旧投身于对沙漠的开发利用之中。 几年下来,她已经交给当地政府几百亩可以重新利用的土地了,就连巨菌草和苜蓿,也在布日古德的帮助推广下,成为了附近牧民首要的种植选择。 她正在着手进行的,是如何让黑麦草也加入进来。布日古德家的大儿子巴图中专毕业之后,很有经济头脑地办了一家牧草公司。刚刚十九岁的年轻人,充满了干劲,再加上灵活的头脑,生意做的居然还不错。 小伙子和她保持着联系,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