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峤冷冷道:什么庸医,这种伤怎么可能吃了止疼药就好?下次别去了。 宋羽河笑个不停:好,下次不去了,我也好讨厌医院,味道难闻。 薄峤的二楼医疗舱一般不用,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放在那的,这还是第一次开启。 宋羽河被轻柔地放进去,机器运转了二十分钟,那膝盖上的乌紫就减轻不少。 半个小时后,膝盖恢复如初,宋羽河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 薄峤又将他抱回去,检查他身上没有其他的伤,才彻底松下一口气。 他本来想找那个诊断书继续看的,但找来找去却不见了,想了想那可能只是对宋羽河膝盖的诊断书,再说那小医院连摔伤都只让吃止疼药,想来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医院。 薄峤见宋羽河压着外套睡得正香,也没有再折腾他,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。 他刚离开房间,宋关行的通讯就催命似的打了过来。 薄峤走回客卧,淡淡接通:嗯? 宋关行劈头盖脸就问:你是不是故意骗小止在你那睡了? 薄峤打开客卧阳台的门,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幕,本能想要抽烟,但打火机都拿出来了,想了想还是没打着。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开合合打火机的盖,发出清脆的声响,一边冷淡道:宋关行,在你看来,我一直都是个龌龊下流的人,是吗? 宋关行愣了一下。 薄峤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打火机上的花纹,轻声说:我如果真的喜欢羽河,不会畏畏缩缩故意吊着他;如果我对他没那方便的意思,就绝对不会有一点逾越。 宋关行木然看他。 我现在处于还没弄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不是爱情的情况。薄峤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手上移开,冷冷看着光脑上的宋关行,你不用这么警惕我。 宋关行说:那之后呢?你认清楚之后呢? 薄峤面不改色:我向来坦荡。 宋关行大概被他气到了,面无表情关闭了通讯。 薄峤孤身坐在阳台上沉默了许久,才嗤笑一声,回了房。 第二天一早,宋关行八点开车在薄峤住处门口等着,视线看着探出墙外来的腊梅,一直在那冷笑。 宋羽河昨天摔了一跤,外套上蹭了不少脏东西,他依然穿着昨天的毛衣,外套却是薄峤的灰色大衣,显得他身形更加瘦弱。 他揉着眼睛抱着自己的脏外套出来,含糊地喊:哥哥?你怎么这么早啊? 宋关行勉强一笑:昨天实验室有了新的进展,本来想告诉你的,但是太晚了,所以特意过来接你去公司。 宋羽河一听,彻底清醒了,他高兴地朝门口看着的薄峤挥挥手:先生,我先走啦! 薄峤朝他挥了挥手。 宋羽河高高兴兴上了副驾驶:什么新进展啊?!是脑部的i区神经元可以修复了吗? 宋关行启动车,点点头:对,你本来估计什么时候能出结果的? 下周!宋羽河激动得不行,没想到现在就出啦,我只要测试完这一部分的神经元就能修57了。 宋关行昨天大半夜去了公司帮宋羽河看数据,一夜都没睡,见他这么开心,也笑了笑:那我在家里给57收拾个房间出来? 宋羽河:嗯嗯,谢谢哥哥。 他一路上都在开开心心摸手腕上的腕表,很快到了公司。 宋羽河惦记着他的实验数据,正要下车,宋关行突然说:小止,你袖子上是什么? 宋羽河疑惑地扯了扯袖子,发现暖色的毛衣袖口好像站了脏东西。 他随意拍掉:可能是在哪里碰到了吧,没事。 宋关行若有所思,总感觉那好像是仿生人报废后产生的锈。 宋羽河没在乎这个,下了车直接往实验室跑。 对于神经网络修复的实验的确有了新进展,宋羽河欢喜极了,全神贯注开始下一阶段的测试。 他对57的修复太迫切了,连家都不想回,更是连那医院的诊断书忘得一干二净,成天只知道泡在实验室里记录数据。 宋羽河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,但是心口却时常浮现一股发疼的心悸,让他不安极了。 他一感觉到惊慌,就拿那块薄荷蓝的原石开始雕琢。 宋羽河本以为那是和莫芬芬上的石头差不多的东西,但用小刀戳破一块,就意识到这并非是什么石头,而是一块宝石。 他冥思苦想半天,才打算给薄峤雕一个薄荷蓝的玫瑰。 那块玫瑰红的石头碎了,宋羽河只好挑了个时间买了个新的,决定雕完蓝玫瑰在雕那个。 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