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,也往这边赶,还有一些仙剑宗高层在暗中关注。 “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,不管你是冷酷无情的剑修,还是街头退休的大爷大妈,都不能免俗。”看着呼啦围过来的人,陈轻瑶暗想。 樊律和萧晋正走向擂台,她冲樊律努了下嘴,低声问玄清道君:“师祖,这是怎么回事?” 原以为跟师祖交手的也是大乘道君,结果他老人家竟被小年轻缠上,陈轻瑶觉得,如果不是师祖先做了什么,一般小年轻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跟着他不放。 玄清道君觉得自己挺冤枉,瞪眼道:“不就闲来无事逗他们玩玩么,谁知道年轻人这么死心眼。” 说来说去都怪凌霜,要不是他打着打着不见人,他也不至于找年轻人解闷。 陈轻瑶大概猜到怎么回事,也知道师祖是待得无聊了,要不是为了她跟萧晋,估计他老人家这会儿早已去别处潇洒。 她歉意道:“我和萧师弟让师祖费心了,左右在仙剑宗没有什么危险,我们一时半会儿又无法结束,不如您先去别处散散心?” “那不行,谁说仙剑宗没危险,最危险的就是这里。”玄清道君立刻拒绝。 要他把两个徒孙放在仙剑宗,信不信等出去游荡一圈回来,两个宝贝徒孙就成别人家的了? 抢徒弟这种行为,在修真界又不是什么新鲜事。 至于仙剑宗一个纯粹的剑道宗门,为何会抢一名器修和一名法修? 笑话,一名地阶器修意味着无数柄宝剑,你看哪个练剑的不眼馋! 另外,虽然没见过萧晋出手,但玄清道君对自己徒孙有一百个信心,能打败剑道天才的法修,他岂会是一般法修! 两个徒孙都是香饽饽,要是把他们弄丢,等小徒弟来到上界,还不得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? 所以必须盯紧,寸步不离地盯紧。 说话间,人越聚越多,看着台上两道挺拔的身影,底下亦是议论纷纷。 “那就是玄清道君的徒孙?果然气势非凡。”一名弟子点头赞道。 另一人道:“应当是有不俗的实力,否则道君岂会轻易叫他出手?但若要与樊师兄相比,只怕还是不如。” “不错,若他是剑修,得到玄清道君真传,今日胜负还真有些不好说,可他却是法修……说来也怪,道君的徒弟也是剑修,怎么收的两名徒孙无一人走剑道?” “收那位地阶大师为徒倒不奇怪,据说她不过百余岁,就有如今的实力,如此天赋,恐怕不论走什么道,都叫人难以放弃。” “提起那位大师,我已见过严师姐淬炼后的剑,啧啧,当真是……可惜只有十个名额,轮不上我等,那位大师若是我仙剑宗的人便好了。” 众人热闹的谈论声中,台上二人已经站定,互通了姓名。 与旁人的好奇热切相比,他们两个气氛倒有些诡异的平静,好像一会儿不是要打一场,而是闲谈议事一般。 萧晋面上含笑,拱了拱手,道:“樊兄,请出手吧。” “请。”樊律言语简略。 话音落下,一道冷冽的剑光斩落,这一剑没有任何花俏,简单得好似初学剑道之人,每日必练的基础招式。 然而每一个曾败在樊律手下的仙剑宗弟子,此时都忍不住心中一凛,仿佛回想起自己在对方剑下,无力应对的模样。 “这小子其实还不错。”玄清道君忽然对陈轻瑶道。 想在剑道上有所成就,除了悟性奇佳的天才,其实还有一种笨法子,便是每日挥剑三万次,不论严寒酷暑,日日不缀,挥上一年两年、八年十年、乃至上百年,就是朽木,也能雕成栋梁。 他看得出,樊律剑道天赋并不比仙剑宗其他天才出色,而对方却能力压那些天才,想必人后下足了苦功夫。 陈轻瑶原本对萧晋信心满满,听了这话,不由微微皱眉,“那萧晋会是对手么?” 能被师祖开口称赞不错,那樊律肯定极其优秀。 剑光浩瀚,仿佛能碾压一切,此时萧晋才抬手,提起长枪,平平刺出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