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楼羽眨眨眼睛,他从那迷蒙的状态中瞬间清醒了过来。 然后某个人的声音,便在他的耳旁响起:“晏箐,晏箐?” “箐儿?”“老婆?”“媳妇?” “哎呦卧槽,都好好听啊。” 他眨眨眼,目光回笼,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,这张脸的主人似乎没想到他醒了过来,顿时僵硬住了。 “陛下,你刚刚在叫我什么。”钟楼羽微笑起来。 “国师。”迟焊立刻收敛神色,正襟危坐,“国师你终于醒了!” 钟楼羽挑着眉看他,把这糙汉子看的浑身僵硬冷汗直下,这才收回了目光,打量起四周。 他正躺在床上,这房间看上去有些陌生,应当是大将府临时分配给他的房子。而此时外面艳阳高照,显然早就不是他举行祭祀的那个晚上了。 “我睡了多久?” “你在祭祀台上脱力昏倒,到现在已经两天了。”迟焊说到这里,皱起眉头,“祭祀对你的身体损耗这么大,以后还是少做这些事情吧。” 两天? 钟楼羽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,竟是发现更加的灵活了,而他的神识,如今也可以扩展到百米之外。 世界法则对他的桎梏,又被打开了一些。 第65章 国师真绝色 身体完全不像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那般僵硬,而随着对于世界法则的冲击和抵抗,钟楼羽能够越来越多的使用灵魂中带过来的灵力,这也叫他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。 钟楼羽掀开被子,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床试验一下,却被迟焊忙不迭的阻止了:“你这才醒来,还是好好养养吧。” “正是因为躺了两天,才想到外面走走。”钟楼羽给了他一个笑脸,然后看向对方的胳膊,问道,“陛下的伤如何了?” 迟焊后知后觉的看了眼自己的胳膊,那是前来安陵关的时候帮钟楼羽挡了异族王子的弯刀受的伤,说来奇怪,以往受了伤之后,少说也要找个大夫用上几天的时间小心处理,等上许多天,即便这样也有很大的可能发脓腐烂,但这次却因为战况复杂,只草草的包扎之后,便没有再去管,现在却已经近乎痊愈。 “没有大碍。”迟焊道,他还想说话,就见一个男仆走到了卧房之外,轻声叫道:“陛下。” 迟焊狠狠的一皱眉头,之前那些好心情顿时消失了干净,暂且将钟楼羽安置在床上,这才出了寝室,带着男仆走到院子里交谈。 没有人看着,钟楼羽倒是自行下了床,他打开窗户,探头出去看,这小院里仍然清静的很,可却是安静过了头,似乎除了房间中的三个人,偌大的大将府,便没有了旁的生息。 出了什么事? 他抿着唇便想要出门,迟焊正巧已与那男仆谈过话,走回屋子里,见他的穿着很是不满意:“你怎么下床了,身上还穿的这么少。” “陛下若是有急事,不必在此陪着我的。”钟楼羽安静的等这人将披风披在自己身上,苍白的手指抓着披风的领口,然后对着他笑了一下。 钟楼羽想快点弄清楚,昏睡的这两天内发生了什么。 “援军到了吗?” 迟焊摇摇头:“算上灯笼飞过去的时间,最早也是今天晚上才能到。” 话是这样说,他的面色却不见轻松。 钟楼羽走过去,抬头抚了抚他的脸庞:“只要援军到了,安陵关的困境便能解决。”他想了想,仰着头在男人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,“别急。” 迟焊似乎被吓愣了,虎目圆瞪盯着近在眼前的美人,急慌慌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,只把脸都涨红了,颇觉得自己在美人面前丢了脸,粗声道:“老子去城墙看看情况!” “哎!陛下别走啊。”钟楼羽手疾的拉住落荒而逃的某人,笑眯眯的看过去,“陛下还没说外面出了什么事,总不能整整两天,异族连点反应都没有吧。” 这话若是说给旁人,倒是被认为是打探机密。但如今钟楼羽的身份与之前并不相同,而且他面对的是迟焊,对方正是紧张的时候,只如实将他沉睡这些天的事情都一一告知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