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也很难受的……” 萧屹眸中飞星一闪,愕然问道:“你也难受吗?” “我又不是块木头!” 她干脆把身上心中的火苗尽数转成怒火,捏着他耳垂嗔道:“就算是块木头,整天被你这样抱着也开花了呀!” 语音刚落,萧屹就笑了起来。他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,整个人笼罩一层明亮的愉悦。 关鹤谣被他笑得耳热。 “听我说难受你还笑,一点儿也不知心疼人。” “我不是在笑你。”萧屹捧起她的脸,“我是以为只有我难受。” “怎么会呢?”关鹤谣哭笑不得。 美色当前,她也常常被萧屹迷得晕头转向。现在看着他晶亮的眼睛,又被他这份傻乎乎的纯粹欣喜烘得心尖发热。 她不由自主地又俯下身去,配合着手上的动作,把无数热情的赞美灌到他耳朵里。 萧屹反客为主侧身压住她。 “我怎么会不心疼你?我舍不得你有一点难受。” 粗重的呼吸喷在关鹤谣后颈,“……所以,让我帮帮你,好不好?” 萧屹的天气预报又应验了。 夜风吹来雨丝,淅淅沥沥打到屋檐。 “冷不冷?”他问。 稀薄的理智勉强理解了这句话,关鹤谣无力地摇摇头。她被熔在一个炽热的火炉里,怎么还会知晓寒冷为何物。 关鹤谣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架乐器,大概是琵琶,或是月琴、柳琴……总之,是那种能被整个抱在怀里的,正被萧屹弹奏着。 她是一架生涩的乐器,萧屹也是一个毫无经验的乐手,但是对彼此的珍视和爱意是最好的助力。试探着,练习着,询问着。 轻拢慢捻抹复挑,带出弦鸣娇娇袅袅,合奏出一曲如泣如诉的乐章,直入渺渺云霄。 被轻声唤回神志,关鹤谣渐渐聚焦的视线中,正是萧屹锁骨上的小痣。 她忽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做的那个梦——汹涌波涛中,有一个小小身影在奋力挣扎,那人锁骨就是有这样一颗痣。 现在想来,那也许是原主被救时的记忆,冷不丁闯入她脑海里。 那份记忆居然莫名真实。 冰冷的河水,凄厉的尖叫……更重要的是,被抱在怀里时的温暖和安心,正和她现在享受的如出一辙。 她伸手摸摸那颗小痣,满足地合上眼帘。 *——*——* 关鹤谣之前并非搪塞萧屹,找个更宽敞的铺面确实是她下一步目标。 这间铺子到底不是适合用作食肆,每日都因为等位流失不少顾客。 这一日夕食时,关鹤谣就边吃边和众人说了接下来的想法。 “我已经托牙人去打探铺子了,咱们这几天可以开始收拾收拾。” “这间铺子也留着,我准备把这里改装专门成卖熟食和点心的小铺。” 众人都点头,说专卖小铺这个注意很不错。 之前食肆渐入正轨,她们就又把油焦面和米花糖那些糖果业务捡了回来,时不时卖一卖,很受欢迎。 同样受欢迎的还有门口大锅里的卤味,有不少人专门来买,买了就走,对于店家来说简单又挣钱。每天的流水计算下来,它们居然占到了很大一块。 “只是做糕饼什么其实挺费时间啊东家娘子,咱们去了新铺子还顾得上这边吗?”小胡问。 毕二也说:“处理那些卤味的肉什么的也是哩。” 他至今记得曾有好几天,自己整个下午都在给鸡爪子剪指甲…… 好痛苦,后来看自己的手都像鸡爪子。 “所以要再雇人,至于雇谁——” 关鹤谣笑道:“我都想好啦。” *——*——* 作为一个有少女心的年轻姑娘,关鹤谣最喜欢的季节是春天。尤其江南的春天是如此柔软多情,早莺暖树,处处芳菲,让她这个北方人心醉不已。 可作为一个厨子,她最喜欢的季节还是秋天。 鲜肥的水产,满枝的硕果,养得膘肥体壮的鸡鸭牛羊,都成了这个季节最美好的馈赠。 丰富的食材意味着丰富的菜品,这几日食肆里饭香四溢,引得食客们齐齐称赞。 “小娘子这‘雪花蟹斗’某就没在别处见过,好吃又好看,还有吗?再上两个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