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几乎无法忍受哪怕片刻的分离。 “我想要做诰命夫人,我想要做村头二丫,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 她压着哭腔,所以吐字不太清楚,话里更是有萧屹听不明白的词句,然而他如同被咒语定在原地。 关鹤谣手上稍微使劲,就把那怔愣的人拽了上来。 轻柔的、一字一句的表白还回荡在萧屹耳边心尖。 他没有如往常那样第一时间抱住她,而是将手撑在她肩上,迷醉地看着她。 她的唇和眼角都红得惊人,衬着莹白的肌肤,就像是淋了蔗浆的樱桃酥酪。 那是他品尝过的美味,所以萧屹知道,只要用银勺轻轻戳一下,就会可以得到无尽的香甜味道。 “阿鸢,”他唤道,长舒一口气,仿佛只要把这个名字抵在舌尖就已然满足,“我也是。” 但他心知肚明,这份满足是虚假的,是暂时的,面对她,他永远不知满足。 所以萧屹还是按捺不住地抱紧她,亲吻她,用忠诚和珍爱许下誓言。 “我也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 “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。”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吻。 轻的像是冬日的第一枚雪花,软的像是幼鸟刚发出的绒毛。 却又纠缠到极点,蛊惑到极点。 渐渐的,关鹤谣的脸颊由哭泣导致的虚弱潮红变成另一种红,又被始作俑者欣喜地反复加深这抹艳色。 关鹤谣已经打定主意和萧屹分享穿越的秘密,只是莫说是萧屹,就是她自己现在也情绪过于激越,不是谈事情的好时机。 她蓦然想起赵锦的话。 “该出卖的就出卖,该牺牲的就牺牲。” 大王这个人,做事虽不靠谱,说话倒是中听。 高山过后必是深谷,秋千荡起才会落下。若真想得到平静,也许就该先翻涌到顶点。 念及此,她心一横,红唇贴到了萧屹耳边。 那把嗓音被折腾得又哑又娇,还带着止不住的喘。 随着她的话语和动作,萧屹已然混沌的脑子彻底停摆。 向来耳力灵敏的他,此时却只能零星分辨出关鹤谣说的内容。 好像是一句嫌弃的“大王的熏香忒俗”,一句热情的“还是喜欢你的。” 还有一句羞涩的“染上……” *——*——* 冷水快速擦洗过,又换了干净的衣衫,从耳房走出的萧屹已然清清爽爽。 他将水盆放到床边,依次濡湿、拧干了三块布巾,又将每一块妥帖地折叠起来。慢条斯理的动作,充分彰显他轻松愉悦的心情。 做完这些,他才把那埋在枕头里装死的人挖起来,给她擦脸上的汗和泪痕。 关鹤谣自欺欺人紧闭着眼,惹得对方轻笑着掐她鼻尖。 湿软的触感离开脸颊,关鹤谣又睁眼偷偷去看。就见萧屹换了一块布巾,一边给她擦手,一边嘴角持续上扬。 她也笑起来,想着大王真是金玉良言。 这人是挺好哄的,就是要费点时间。 “好了别擦了,再擦要破皮了。” 关鹤谣嗔道,欲收回饱受摧残的手,却被按住亲在手心上。 热度刚降的脸又禁不住升温,她羞愤地揪住萧屹耳垂,使劲捏了几下。 嗯,还是软软的手感更可爱些。 萧屹笑着任她炸毛,游刃有余的样子看得关鹤谣越发心里不平衡。 许是方才他用尽了这几日的脸红份额,也是因为现在越来越禁逗弄,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脸红。 关鹤谣有点怀念从前那个碰一下就满脸通红的纯情萧小五,却忘了面前这只狼正是她以身饲喂长大的。 她暗自叨念,一转头就见萧屹慢悠悠拿起了第三块布巾,目光炯炯朝她看来。 关鹤谣赶紧捂住脸把他赶了出去,咬着唇自己爬起来…… *——*——* 关鹤谣虚望着窗外,不自觉蹙起眉头。 身心都平稳下来,她的思绪便开始到处飘荡。 本来今日还说和萧屹一起去南瓦看傀儡戏来着,明明盼了很久,可她现在却兴致全无。 刚了解过赵锦那奇异的经历,在这中元鬼节出门她实在嫌瘆得慌。 更何况,她现在腰腿都不像自己的,还未从云端下来,估计是走不了路。 红霞爬上脸颊之前,关鹤谣使劲晃晃头将其驱散,认真思考正事。 哎,该怎么和他说呢?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