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。 可是她忍不住,她好喜欢他。 萧屹一手托住她后颈,一手与她十指交缠,坐在床上的关鹤谣被他罩着,一个完全处于弱势的姿势。她被迫仰着头,露出脆弱又柔软的咽喉,进无可进,退无可退,被牢牢禁锢在原地。 从未有过的激烈亲吻让她难得到一丝氧气补给,挣扎着抢到呼吸的机会,也只能闻到萧屹身上的气息。 她现在是真的被松香包裹住了。那本是冷冽的香气,能让人心旷神怡,神思清明,现在却成了助燃剂,把两人连带着周遭一切烘得火热。 整个人被点着之前,关鹤谣拼命挺住软得要向后栽倒的腰,用剩下那只自由的手去推萧屹肩膀。 萧屹自喉咙深处溢出两声可怜的低吟,却还是应着那软绵绵的手劲儿,被关鹤谣一下、一下按着蹲回了地上。 关鹤谣使劲捧住他的脸,喘.息着警告道:“可以想,但只能想。” 萧屹的胸膛急速起伏,眼神迷离,似是没听懂她说什么一样,关鹤谣又重复了一遍。 她自己也心虚,觉得这颇有管撩不管喂的渣女做派,但是毕竟触及原则问题。在此世她的年纪可以成婚,可她难免要用现世的高标准来严要求。再过一年多,这具身子才满十八岁。 免得萧屹多想,她斟酌着解释起来,“我现在这身子——” 太小?呃好像有歧义。 太弱?怎么未战先认输? 她噎了半天,寻到一个合适的词——“太年轻了,我们明年再讨论这个事情,好不好?” 萧屹脸红到顶点。 关鹤谣也好不到哪去。 一阵沉默蔓延。 他们仍被胶着的空气黏在一起,被牵着的手连在一起,却红着脸大眼瞪小眼,相顾无言。 两人向来无话不谈,这种情况着实少见。 好在关鹤谣找到了谈话的崭新切入点。 因提起了年纪,她便想起自己心理年龄其实比萧屹还大,又有先进的知识储备,蓦然生出几分要好好引导他的责任感。 不当教导主任,却可以客串一下医务室老师。 “你别以为我不懂。”她给自己找个好理由,“医食同源嘛…所以我多少都懂一些。这种事情太早…会伤了身体根本的。” 话都说到这里了,她直接破罐破摔,只要她说得足够快,尴尬就追不上她。 “也、也不能过多,你年纪小,不要贪欢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 萧屹呆然蹲着,似是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和关鹤谣认真讨论这个话题。 他甚至觉得脑子迷蒙蒙的,连关鹤谣的声音都变得渺远起来,只是听出了她的担忧,于是赶紧回应。 “不、不算多,只有三次。” “……哦,是、是吗?” 关鹤谣用也已经不太灵光的脑袋一算,萧屹归家近一个月了。一个月三次,确实不算多…是不是频率甚至有点低啊… “是,昨夜太晚了,后来我就没有再——” “天啊你说什么呢?!” 关鹤谣再次捂住他的嘴,眼中羞得溅出星光。 所以是昨夜三次吗?! 而且那“不算多”?! 关鹤谣死死捂着他,恨不得他再别说话,免得她又不小心知道什么细节。 萧屹也意识到两人说岔了。 他笑起来,唇在关鹤谣手下勾起,温热的鼻息烫得对方缩回了手。 “都听你的。”他说,同时起身将关鹤谣揽向自己,抚.摸着她的头发。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如往常一般温柔,再无方才的火热和悍利。 关鹤谣放下心来,搂住他的腰,感受这折腾良久才迎来的静谧。 不知过了多久,“阿鸢,”忽然被唤道,她迷茫地抬起头。 萧屹紧紧盯着她,轻轻启唇,“一年。” 关鹤谣呼吸一滞。 从下往上看去,他的虹膜无比晶透,正闪着摄人心魂的光,那是侵略和占有的欲.望开始栖息,而后将要疯狂生长的土壤。 萧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,像看着一份早早被放在房间里,却必须等到生日当天才可以拆开的礼物,带着期盼和珍惜,也带着被困住的锋利和焦急。 可以想象,等到了那一日,他会用怎样蛮横的力道撕开包装,迫不及待地享用被等待酝酿的更加甜美的果实。 关鹤谣终于意识到:她错得离谱。 她不是在驯养大狗。 恰恰相反,她在激出他的野性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