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直接让毕五撞门,冲了进去。 十目相对,众脸懵逼。 关鹤谣是为了混进后台随嘴一说,她也没想到梅氏偷情的对象还真是那扮作目连的官人! 这两位情浓似火,场面虽然还没到赤色鸳鸯肚兜的程度,但也已经够劲爆了,吓得毕五什么都顾不上就要把关鹤谣拽出去,口中急急喊道:“小娘子快请出去,这哪是你能看的?” 关鹤谣一把挥开他的手。 本小娘子就爱看这个! 她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! 电视上让播的不让播的,晋江上让写的不让写的,统统见过!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? 关鹤谣让毕五守住门口,另一人制住那被裤子绊倒的奸夫,自己则飞身捂住梅氏的嘴,戏瘾一起,在她耳边把台词说得要多狰狞,有多狰狞。 “梅娘子,这下我终于可以向钱掌柜交差了。” 梅氏肝胆俱裂,转瞬之间,面色就从被撞破好事的羞臊血红变成惨白。 那胸前白腻一抖一抖蹭在关鹤谣手肘,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 见梅氏已经吓得说不出话,关鹤谣索性放开了她,开始得瑟自己出色的宋律学习成果,一指地上奸夫,“诸奸者,徒一年半。”再一指梅氏,“有夫者,徒二年。” 她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,“凭什么梅娘子要多判半年?忒不公平!我这就替您出出气。”关鹤谣悠悠朝毕五招手,“劳大哥马上把钱掌柜找来。捉奸当场,忿激之下,本夫登时杀奸夫,无罪。” 这下那奸夫也吓得连连磕头求饶。 五个人挤在逼仄的小隔间里,关鹤谣负责攻心,信国公府两个家仆则人高马大地散发着威压。 场面直接被控制住,她心情大好,笑起来时小梨涡里似盛了带毒的蜂蜜,“两位,要不要和我做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?” *——*——* “梅氏,梅氏!本官在问你话。钱得财如何虐待胡和儿,你需知无不言,悉数讲来。” 盛浺威严的声音唤回梅氏飘摇的思绪,她连声应下,同时不忘朝钱得财甩去一个怨毒又胆怯的眼神。 个死大头鬼! 老娘尽心尽力侍候他这么些年,他居然雇人跟踪捉奸,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! 好在他雇来的那三兄妹见钱眼开,居然又被胡和儿收买了,给她另指了一条路。 一边是被丈夫以通奸之罪告到公堂,之后说不定还要被他打死;另一边是卖继子一个人情,拿着他给的钱财和情郎双宿双飞。 她梅小青冰雪聪明,当然是选择第二个。 这讼事非她所提,便不算妻告夫,不会为此受罚。 就算要受人指指点点一阵,可与身家性命、以及日后的逍遥自在相比,这些又算什么? 梅氏定下心神,与盛浺一问一答,开始历数钱得财的虐待罪行。 关鹤谣瞧着,这梅氏歌艺不佳,演技可能还行。 尤其是她这个身份,那真是有了几分大义灭亲的悲壮滤镜。 形势瞬间逆转。 关鹤谣却来不及高兴,而是在堂下听得心惊。 原因尽在那盛少尹身上。 他每一句问话,都是看似公正,实则暗中诱导,引得梅氏将钱得财的罪过一点点放大,听到最后,只让人觉得把钱得财当场剐了都不为过。 如此,局势自然是对小胡一方有利的,关鹤谣却从脚底窜起一股凉气。 她惊觉自己方才所作所为,都是布鼓雷门的自作聪明。 这公堂上的一切,都被这位少尹大人稳稳握在手心里。 当他想偏向钱得财,就可以用冠冕堂皇的话语模糊掉如山的铁证和激愤的民意;而当他想偏向小胡,就可三言两语将钱得财塑造成绝世恶徒。 然而,无论是哪一种倾向,他都是态度端肃,流程正当,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。 在众人面前的,就只是一位虽不苟言笑,却沉稳可靠的少尹大人。 此案最终并不是如了关鹤谣的意,并不是如了小胡的意,而是如了盛浺的意。 她们的诉求,她们的挣扎,她们最后的欣慰和胜利,都只是盛浺的一场游戏。 这盛少尹,真的可怕。 她不敢再往堂上看,只缩在人群里等待判决。 盛浺的判决出乎所有人意料—— “钱得财暴虐成性,罔顾人伦,着其断绝与胡和儿父子亲缘,准胡和儿别籍移居。另罚钱得财银五贯充入府库,银五贯赔偿胡和儿。” 最重要的在最后。 “钱得财徒两年,不得折杖,当堂关押。” 钱得财杀猪般的尖叫中,关鹤谣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,“徒两年?还不得折杖?” 这真是超出她想象的重罚! 她本想着,只要能断绝关系就是胜利,并不敢期盼真能对钱得财降下实质性的惩罚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