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喝好喝!”关鹤谣心慌意乱,也不管他喝酒了,“我去给你倒一杯?” “不要杯子。” “好、好的。”她说都不会话了, “捧坛子喝也成。” “也不要坛子。”怀中的小娘子自欺欺人嘴硬,却没有真的抗拒,萧屹唇边一直噙着的那抹笑终于绽开,将她搂得更近一些。 “阿鸢许我尝一口,”他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光,语气却是温柔的诱哄,“就尝一口。” 这个容器的量词已经说得很明显了,关鹤谣不能再装傻。 再装就过了,有智障或者绿茶的嫌疑,她不屑为此。十指握紧又放开,如此挣扎反复直到指肚发白,她最后一个没醉的脑细胞还在坚守岗位:这样的难以自已的拥抱,亲吻,是不是也只是被美色肉.欲所蛊? 世间男女之事,有人觉得是先有欲,再有情,所以叹“一见钟情,不过是见色起意。”可也有人说是有情才有欲,于是“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。” 情、欲,这两者当真要辨个先后优劣,拼个你死我活? 最后一个脑细胞表示这题好难,我也下班了先,爱咋咋地,再您二位的见。 于是关鹤谣决定顺其自然。 今朝有酒今朝醉,良辰美景,不放轻过。 既然想不明白,亲身体验便是,最后总有一个结果。 她刚要伸手搂住萧屹,却见他仓促退后,而后猛然把她整个拥在怀里。这一次,没有被子的阻隔,关鹤谣结结实实贴在她觊觎已久的胸膛上。 “你以后,”他懊恼至极,“给掬月多安排点活儿。” 萧屹如雷的心跳声中,连关鹤谣都听到了掬月的脚步声,就离门口几步。 她愣了一瞬,随后哈哈大笑起来,顺风耳终于翻车啦! 萧屹又羞又气,又急又恼,双臂箍得愈紧,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血肉里。被勒得无法再开怀大笑,关鹤谣只得紧偎在他胸口哼哼着低笑。 胸口的细微响动,震得萧屹周身酥麻,他牢牢圈着关鹤谣,直到最后一刻才放开,飞快将她抱到地上。 关鹤谣脚尖刚触地,拍拍衣衫,便被推门而入的掬月看到她灿烂得不能更灿烂的笑脸。 “我回来啦!小娘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?”掬月这孩子从小就公允,从不厚此薄彼,“郎君也开心吗?”她笑嘻嘻地问。 萧屹幽幽转身,黑着一张脸,点了点头,看起来真的非常、非常开心。 关鹤谣听掬月汇报今日成果,竟炒了足足一百斤油焦面,都包好了放到铺子里寄卖。 她脸上的微笑仿佛是对工作的满意,实际上仍对萧屹的嘲笑,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。 拍开萧屹在桌底摸摸搜搜企图握她手的爪子,关鹤谣柔声问,“掬月中午吃的什么?吃饱了吗?” “我们买了燠面!浇了羊汤,很好吃的!”小丫头眼睛发亮,“毕二哥也爱吃,让我谢谢你呢,说从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东家。”(1) 关鹤谣赶紧把萧屹的手拽回来。 这事还没得及和他说呢!他定又要吃醋。 握着他手,关鹤谣做出个无辜的表情。 缠绵之态,消人之意。看她这副模样,萧屹心驰神漾,百炼钢化为绕指柔。他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,就算是闹着逗她,也不舍得和她置半分气。 只是他初心不忘,原则问题,该问还是得问:“谁是毕二哥?” 关鹤谣满脸释然与欣慰。 妥了,舒坦,就等这句呢。 他今日要是不问,她晚上都睡不着。 萧氏“谁是”大军又添一员猛将。只是经过此前数役,关鹤谣已经升级,再也不怯了!她自觉有足够经验值安抚这爱吃醋的郎君,把他毛捋得顺顺的。 关鹤谣施施然刚要开口,谁知掬月抢答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