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演中脱离,自然而然回答道:我在想那些牵引花瓣的绳索,还有之前将莲台固定的方式。 裴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果然看见莲台边上固定的铁钩和河边的那些侍从,解密了刚才飘荡而来的莲花,突然觉得这表演好像没有之前那般出众。 简单来说就是仙气没了。 听见这话的冯廷玑却不相信陆一鸣,他转过头来看向脸色未变的人,眼中自带佩服,居然有人能将看花魁表演说得这般理直气壮,他又学到了。 以后谁要是问起来,他就回答他是在观察那若水姑娘手上的花瓣是如何撒出去的,或者那琵琶是如何练出来的。 这些回答完美啊,他这哪是看花魁,他这是研究技艺! 你想上去看看吗?我回去给你做一个,正好老屋前有一条小溪,夫郎可以体验一番。 陆一鸣感觉到夫郎对莲花的好奇,突然有些手痒,如果小星星穿女装在莲台上跳舞会是怎么样一番场景,光一想到这画面,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。 那是得做一个密封性好一点的,让夫郎在里头只跳给他一个人看的那种。 夫君无需这般麻烦,我不过是第一次见这花灯表演,有些好奇罢了。 陆一鸣表面点点头,心里却略有些遗憾。 一曲《元夕》结束,若水姑娘放下手中的琵琶,朝怡香楼上嫣然一笑,轻歌曼舞。 平静的水镜映着岸上的繁华景象,整条河道热闹非凡,陆一鸣抬头朝怡香楼雅座上望过去,坐在上位的人冲他点头致意,看来这人很早就注意到他们了。 是顾焕? 裴星也看见了那位拿着玉扇的人,神情清冷,与在他们家蹭吃蹭喝时的模样大相径庭。 这人不是悦来的当家吗?看着其他人恭敬得到模样,好像不仅如此。 陆一鸣还未回答,冯廷玑一脸错愕:你们认识顾焕,顾大人? 顾大人?顾焕可没说他在朝廷当值,陆一鸣也略微有些惊讶。 也是,谢承估计是个将军,那么顾焕官职在身也不是没可能,先前他们还以为对方只是个皇商,看来并不尽然。 这么想着,陆一鸣又朝怡香楼的对面屋顶若有似无得瞥了一眼,黑暗中的人同样看见了他。 见过几面。 你可以啊,陆兄,居然认识这一次解试朝廷派到江州府的督察官。 顾焕身旁的人是他的父亲,曾邀请过顾焕到府上,他与对方也不过是一面之缘,顾大人能不能认出他来还是个问题,如今却见连他父亲都要恭敬的人朝陆一鸣打招呼,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。 至于陆一鸣所说的见过几面的说辞他可不信,不熟的人会特意朝人打招呼? 冯廷玑已经没有看农家子一样看着陆一鸣,暗自想,这人不会也是京城来的吧?或许只是家族谁犯了事,受牵连被贬五河村。 反正他没从这人身上看出一点儿农家出身的痕迹,就算是知道他们身份也不会畏畏缩缩,毕恭毕敬,相处下来,反倒他们自愧不如。 射箭,射箭不行;武斗,武斗不行;举重,举重不行。 现在连他们最拿手的策论都比不过,陆一鸣思维可比他们灵活多了,反倒是他们,更像是在纸上谈兵。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,样样都比你出众,样样都比你有天分,你还觉得对方本该如此? 趁着他发呆的间隙,几人已经从怡香楼返回主街。 元宵节可不止看花灯和看表演,不猜灯谜是不完整的。 灯谜分为官营和私营,衙门前延伸出去不少花灯下挂着彩条,取下字条的人可根据谜面猜谜,猜对达到一定数可前往衙门前的临时木棚处领取花灯或其他奖励。 因为是无需花钱的,所以早就有不少人聚集,头顶的红条也所剩无几。 至于私营,就是那些小摊小贩上的猜谜活动,一文到五文钱一张,价格不等,算不上贵,这些花灯制作更有手工特色,而非官营那边的统一绘制。 几位可要猜一猜这灯谜?五文钱三张。 懒得去人挤人,陆父陆母在遇上冯廷玑他们时与陆一鸣他们分散,正好一众六人,冯廷玑掏了十文钱:一人一张。 他们也就凑个热闹,赢不赢奖品无所谓,买个高兴。 陆一鸣拿到的谜面很简单:支离破碎大修整(打一称呼)。 不需要花费时间,他第一个将纸递还给摊主:圣人。 对方愣了一下,拿过谜面确认没错,才笑着说道:恭喜这位客官,答对了。 裴星紧皱着眉,拿着纸张冥思苦想,虽然字他都认识,但是猜谜他还是第一次尝试,对他来说有些困难,特别是边上的人陆续猜出来后,这种紧张感更甚。 陆一鸣见人迟迟未动,低头看了一眼裴星的谜面:劈岩移山,修田植柳(打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