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这边搞定,接下来就是要做文玟的工作。 文斯以姐姐身份加了刚打电话那个工作人员小陈的微信,向他咨询怎样才能去救助中心做志愿者,得到的回答是需要提前申请和审批。 [但我有个朋友,非常喜欢动物,一直想做这方面的志愿者,之前没有你们那边联系方式,这回恰好听我说了,他工作比较忙,也不定每天都有机会,他想如果后天上午能去当半天志愿者,为那边的猫猫狗狗做点事情,比只是去看看更有意义。] 文斯以女孩子期待的口吻,竭诚肯求。 小陈请示过后,给了回复:[如果是您推荐的话,问题不大,主要我们要为动物们的安全负责,这样吧,您把您朋友的微信推给我,我和他聊聊。] [好的,感谢!] 文斯切换男号手机,小陈先是向他确认做志愿者的动机,然后给发来个有点像心理测试和问卷调查相结合的交互小程序,文斯反反复复答了将近一小时的题,之后等待审核结果。 第二天上午收到回复,被告知可以去中心做临时志愿者,已经给他排好后天上午十点到十二点的班。 如此,双边架桥成功,搭桥的人终于得以功成身退。 毫无悬念的,当天临到出发前,姐姐因为那莫须有的事,放了弟弟鸽子。 我就稍微晚点儿,你回访完先去救助中心,我这边结束后马上打车过去找你。撂下这么句不太靠谱的话,文斯就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出了门,直奔出租屋那边去。 闻礼隐约觉得他表现很奇怪,到底什么重要的事让他必须撇下这边先去处理,照理他姐应该不会轻易放弃回访看望那些小狗的机会的。 联想这段时间,可能的解释指向那个姐姐正在恋爱中的神秘男友,似乎只有他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。 闻礼不禁皱了皱眉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他想叫住姐姐,到底还是没有,仍旧依约前往那位刘阿姨家。 另一边文斯到达出租屋换了男装,其实他真的挺想先女装去看看那些小狗的,但在几个地点之间计算路程,来回捯饬时间不够,带装备上路又太麻烦,而且和闻礼一道既要找借口又容易漏洞百出的,想来也不够从容,于是百般纠结后只得忍痛放弃了。 [记得多拍点照片。]他跟弟弟提要求。 然后等闻礼发来小狗们的照片时,文斯已经换好装,在去救助中心的车上,对着那群毛团子们眼馋得流口水。 小狗明显长大了些,毛丰色亮又胖又圆,看起来就很好rua的样子。 [还要看狗妈妈,它腿怎么样了,现在能走路吗?] 闻礼又给他录了一段视频。 就这样文斯远程指挥弟弟全方位拍摄狗妈狗崽亲子日常,被萌得在车上嘿嘿直笑,前面的司机师傅屡次从后视镜里投来狐疑的目光。 这个戴着黑口罩黑帽子的乘客,形迹颇为可疑似的。直到过一会儿,文斯接了个电话,这点可疑才被自动洗刷。 文斯接到的电话是闻礼打来的,原来他给他男号也发了同样的视频和照片,但文斯没注意。 看你一直不回复,就给你打电话了。闻礼解释,我在领养人这边回访,那位刘阿姨,还记得吗? 记得记得!那挺好的啊,小狗们状态怎么样?文斯佯装不知情,趁机多问问。 还不错,长胖了也很活泼,刚做完体检,打过疫苗正在观察。 那得观察半小时吧? 是,刘阿姨家客厅对面有个挂钟,闻礼记得医生说的时间,还有十九分钟。 他一边低声同文斯讲电话,一边看那三只小狗,它们在妈妈身上扑过来蹭过去的撒欢儿,时不时栽个大跟头,头朝下屁股朝上,一不注意就翻过来。 旁边刘阿姨正在和救助中心的兽医咨询问题,最小的那只小狗在被哥哥姐姐欺负后,颠着腿跑去像是想找主人求助,但又不敢靠近给他打针的那个白大褂,于是蹲在不远处观望又观望。 忽然它歪着头瞧见闻礼,宛如找到可以替代的救星,巴巴地过来,摇着尾巴嗅了嗅,而后毫不客气咬住他的裤腿,龇牙咧嘴使劲往后扯。 怎奈力气不够扯不动,爪子一滑屁股坐在地上,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,委屈极了。 但没一会儿,又爬起来接着咬。 闻礼看得微微弯了唇角,问电话那边,今天有安排吗? 这声音透着种说不出的温柔,经由电磁信号传输而来,额外添上一层腻歪的混音,文斯全无防备,鼓膜一震,耳朵就有点酥酥麻麻的。 他有安排,是去做志愿者,但当然不能和闻礼说,说了偶遇就不成立了。 有安排,正好我到地方了,那先挂了?文斯既不说到哪也不说具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