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文斯坐在自己床上,看着隔壁床那个随便放置的笔记本电脑,闻礼这么严谨的人,连贵重物品都不好好收着。 想帮忙收,又觉得无从下手,还是作罢了。 文斯心里烦躁,思索好一会儿之后找到个解决办法,他决定回去再申请个新的手机号,然后告诉闻礼。 就算是,善意的谎言?他会不会能稍微高兴些? 弟弟嘛年纪小,就该是哄着的。文斯拍拍自己的包,好像在拍弟弟一样,想出了解决办法,他心里也好受点儿。 拉开背包链拿出那部手机,文斯才看到昨晚闻立民还给他来过信息。 他立刻发去回信:[昨晚睡得早刚看见,爸放心,我这边吃住玩都挺好的。] 保险起见,文斯觉得应该给爸爸再打个电话,现在闻礼不在,是个时机,但正要拿脖圈的时候又觉得不妥,没确定闻礼去了哪儿,万一他突然回来岂不是抓现行。 也亏得文斯多想这一层,因为闻礼果然回来了。 他打开门时,见文斯还抱着那个包坐在床上发呆,本来已经调整得平稳的情绪,到底又被搅乱。 我不会看你的包,不用那么紧张。 闻礼走过来,将手中的餐盒放在床头桌上,刚去吃早餐,顺便给你带了一份。 文斯还能说什么?只能说,谢谢 趁热吃。 哦,文斯鼓起勇气,试探地问,你还生气吗? 我能生什么气。闻礼看文斯那眼神,就算有气也消了,他低头打量文斯的脚,片刻后,还疼吗? 文斯连忙摇头,不疼。 不疼刚才蹦着走? 又一次被锤到的文斯: 还说不生气?这语调都夹枪带棍的了。 一言不合后两人再度无话可说,文斯打开那个餐盒,默默开始吃饭。 睡觉像只哼哼唧唧的小猪,吃饭像只扭扭捏捏的小猫,明明平时吃饭都挺大条的,今天活像被欺负了一样。 闻礼就那么盯着文斯看了一会儿,眼神里终究浮现两分无可奈何,与自暴自弃。 我没生气,他低声道,你好好吃饭。 文斯捧着食物袋的手微顿,而闻礼没再看他,已经坐回床上,打开了他的电脑。 房间里,久久只剩下轻微的键盘敲击和咀嚼食物的声响。 ** 吃过早饭后,队医又来给文斯看过脚,基本已经消肿,少走点路也不成问题。 拍摄组稍后要上山,闻礼搭顺风车去学校,月底前有批物资送到了,他需要亲自检查一下新老设备的使用情况。 文斯不方便跟着走来走去,但他也不想在招待所窝着,虽然他还有别的打算,最好高开闻礼的势力范围,可一旦错过顺风车,他自己再要上山就麻烦了。 我们要不把东西收拾下,今晚在学校住?文斯提议。 学校宿舍都是单人间单人床,这样他就可以和闻礼分开,危险系数直降数级。 可闻礼却说,就一夜,没必要折腾。 其实他说得也是,原计划就只在这里待三天两夜,今晚过后明天下午就该返程了,搬来搬去的确麻烦。 到了学校,文斯没跟闻礼去教研室,而是在操场旁的树下找了个地方坐着。 外面天气好,在这比在办公室舒服。 靠这个理由,文斯得以暂时脱身,等闻礼上到办公楼二层,又从外边走廊见他进入一间办公室,文斯立刻打开腰包夹层,拿出里面的手机。 有两条新消息,文斯看过后把手机放回去,扶着树站起来,四下环顾一圈,往食堂那边走去。 但他没进食堂,而是从外绕过院墙,径直到了后山。 山林幽静,不远处依稀传来朗朗读书声,文斯确认四下无人,才打开夹层从收纳盒里拿出脖圈,然后随后摘掉项链。 摘了以后才反应过来,他现在并不是要换装,仅仅临时戴一下脖圈,其实根本不用多此一举,但习惯使然,既然已经摘了那就算了。 文斯把项链塞进包里,迅速戴上脖圈,然后拨通闻立民电话。 ** 闻礼在教研组这边看机器运维报告,陪同的学校计算机课老师给他拿来一瓶矿泉水。 他本来正往下拉数据的,忽然停止滑动鼠标,看向那瓶水。外面日头渐高,闻礼想到树下坐着的人。 他拿起那瓶矿泉水,和老师说了一声,便快步走出教研室的门。 操场的水泥地面在太阳下反射强烈光线,但那棵树底空无一人,放眼望去没见文斯。 跑哪儿去了? 明明还一瘸一拐的,才这么点时间又到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