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挣的。那是我爹留下的,你要谢,就谢我爹。” 商朗静静立在他身后,慢慢伸出臂膀,迟疑着,抱住了他。 厉轻鸿猛地一颤,像是完全被什么钉住了,一动不动。 商朗低下头,抵着他倔强僵硬的后颈,道:“师父临死前,和我说过一件事。我如果一直不问,你是不是像这事一样,永远也不说?” 他手掌轻轻摸向厉轻鸿背后,摸到了一个凹凸不平的伤疤,声音嘶哑:“当时被一剑穿心的时候……很疼吧?” 厉轻鸿声音同样喑哑:“放手,别婆婆妈妈的……早就不疼了。” 商朗却忽然加大了力气,狠狠将他拥在怀里:“我不,这辈子,我都不放了!” ……礁石后,元清杭猛吸了口冷气,宁夺抓着他的手也忽然用力一握。 两个人同时闭上了眼睛,心惊胆战地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异声,好半天,好不容易听到似乎没了声响,才慢慢睁开了眼睛。 芦苇丛中,已经空无一人,只剩下一片被人踩得倒伏的芦苇杆。 不知道那两个傻瓜一番笨拙的亲热后,跑去了哪里。 宁夺正要迈出礁石丛,元清杭却“嘘”了一声,用力抓住了他。 他拿出役邪止煞盘,鬼鬼祟祟按在地上,半晌才松了口气:“真的走啦!” 宁夺看着他动作,慢吞吞道:“你怕他们……” 元清杭“蹭”地从礁石后跳出来,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:“万一在哪片芦苇从里,一时情动,干柴烈火,转头起来再撞上我们,那可怎么办?!” 宁夺默默看着他,目光说不出的古怪,半晌淡淡道:“哪会有人这样?就算真心相爱,也该一直守礼克制的。” 元清杭“嘁”了一声:“怎么可能,两情相悦,爱慕喜欢,哪里忍得住嘛!” 宁夺慢慢踏上一步,靠近了他,将他抵在了身后暗黑礁石上:“原来能忍住的,都不是真心喜欢吗?……” 他身形本就比元清杭高大,只是平时清冷安静,显得不染尘埃,此刻脸上红晕初升,目光幽沉,却忽然危险了几分。 元清杭张口结舌,慌忙伸手抵住了他压迫过来的火热胸膛,支支吾吾道:“宁小仙君……小七君,你不能这样想啊!要不是修炼时保持童子精血尤其重要,怕耽误你重塑金丹进度,谁会……呜呜!” 嘴唇被人重重堵住,带着灼热的气息和从未有过的强势压迫。 好半晌,温热唇瓣才微微移开,宁夺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:“现在金丹圆满了,没什么再能耽误我。” 元清杭呼哧呼哧喘了半天,索性挂在他身上,双手抱着他脖颈:“你……你可要想清楚了,保持童子身不仅有助修炼,精血养剑也更加纯粹……” 话没说完,嘴唇已经被重新咬住,又重又疼,宁夺竟然在他唇珠上用力咬了一下。 “精血养剑固然好,听说也养身的。”他清冷面上赤红一片,掐住元清杭腰身的手火烫。 元清杭本就迷迷糊糊,耳中听了这一句,像是有片烟花在眼前忽然炸开,双腿顿时一软。 感觉着宁夺拦腰抱起他,似乎就要向芦苇丛中走,他忽然颤声叫:“别!……” 宁夺脚下一顿,硬生生刹住了脚步。他眼角微微泛红,轻轻急喘。 元清杭捂着脸,从指缝里偷眼看他,小声哼唧,又软又委屈:“有、有蝰蛇啊……万一跳出来……” 宁夺死死盯着他,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中光芒暗闪。 他点点头:“明白了。” 拦腰抱着元清杭,他转头大步向湖边走去。 来到岸边,他单手抱着元清杭,另一只手握住应悔剑,向停在边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