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不可。 如此千辛万苦做出来的东西却是一次性的,每扔一张,不啻于往外狂扔灵石,故此除了少数富裕门派给重要的晚辈配一些保命,平时任凭谁家,也是耗用不起。 现在元清杭随手就做出了几十张送出去,不仅显出术法修为惊人,更显出了对宁小仙君的坚决相护之心,得友如此,夫复何求! 旁边有人酸溜溜地小声道:“哎呀,魔宗的人对宁小仙君可真好,宁小仙君虽然真的成了废人一个,以后也算有了靠山啦。” 话音未落,元清杭已经从座位上腾空而起,欺身闪到说话的那人面前,重重一个耳光打了下去。 他素来是个敬人三分的性子,除了面对商渊和澹台明浩会破口大骂,就算是对着宇文离这种外表温和内里狡诈的,也同样口不出恶言,更别提动手打人。 这样忽然发难,直惊得四周一片惊呼,被打的那个仙宗弟子更是又羞又怒,可看着元清杭脸若寒霜,却又发憷,捂着脸大叫:“你……你干什么恃强凌弱?” 元清杭冷笑:“废人长废人短的,我听着刺耳。下次再听谁这么不会说话,干脆舌头就别要了,我帮你割下来喂狗。” 他身后,霜降也脸若冰霜,傲然冷哼一声:“小少主都说啦,宁小仙君对我们魔宗有大恩,谁再口口声声对他出言不逊,就是不把我们魔宗放在眼里。” 诸家仙门的长辈和宗师们全都一言不发,场上一时尴尬不已。 明明是仙宗内部事务,现在苍穹派也请了魔宗的人待若上宾,现在被这个小魔头一搅合,果然处处受阻。 可偏偏前一阵和魔宗的人刚刚联手御敌,这位魔宗小少主更是屡建奇功,甚至对不少人都有恩,就算是陈封和宇文瀚这种辈分最高的长辈,对他都礼让三分,别人又哪敢和他翻脸? 宁夺站在不远处,静静向元清杭看了一眼,眼中神色难辨。 元清杭心中怒气早已蓬勃,索性也不再忍,站在长席前,声音清晰有力:“刚刚宇文公子问我,魔宗到底要不要索赔。我想了想,既然诸家仙门都毫不客气,我们自然也不该大度。” 他脸色冰冷,眼神锐利:“我们魔宗在此事中,不仅毫无过错,从始至终更是被泼脏水,诸位被人蒙蔽,对魔宗大开杀戒,主动挑起围剿追杀,我们魔宗的人,枉死的人又何止百千?” 一群仙门宗师脸色凝重,一时无人反驳。 元清杭又道:“仙宗人士的命是命,值得数千灵石,难道魔宗的老弱病残,他们的命就不是命?既然都是受害者,那么今日我就也要替魔宗的亡者要点赔偿,也讨一个公道!” 陈封默默不语,他身边几位宗主也都眉头紧锁,终于,百草堂新堂主硬着头皮开口:“元小少主,此事现在已知是宁程设计诬陷,才令得仙魔两边误会,要索赔,魔宗也该向苍穹派……” 元清杭高声道:“我不算那么多。不辨是非、听信谗言、妄开杀戒的是谁,我就找谁。现在在诸家仙门手中都有无辜魔宗的鲜血,要不就偿命,要不就赔钱安抚家眷,不是很公平?” 他也不看宁夺,又重重冷笑一声:“宁小仙君仁义傲气,不愿自己邀功,可我们魔宗没有那么白眼狼,今天我也一并把他的事拿到台面上说清楚!” 霜降立刻接上话,声音甜美婉转,却同样清晰大声:“诸家仙门要把苍穹派拆骨分肉,也算合理。可自古以来,就算是战后瓜分战果,也有论功行赏一说。” 她俏脸一板:“诛杀商渊,大家固然都有功劳,可最后自爆金丹,舍身取义的,可是宁小仙君,若不是他舍了金丹修为,只怕今天诸位的席位,还要再空出一半来。哪里轮得你们教唆门下弟子羞辱功臣?” 元清杭冷冷环视对面众人:“所以怎么,诸位打算只赞一句少年英雄、顾念苍生,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么?” 好半天,才有人皱眉道:“宁小仙君的功劳,大家自然都看在眼里,可他自己就是苍穹派门下,又算是为自家叔叔宁晚枫雪冤……这笔账怎么好算得清?” 元清杭道:“哦,说到宁晚枫,这笔账的确算不清。他在当年仙魔大战中,可是救过不少仙宗中人的,可多年来却无一人帮他说话伸冤。他们宁家叔侄二人,一个沉冤多年,一个又为天下苍生舍弃了一身修为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