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是驱使生灵,我手下养过的虫豸禽鸟野兽,不计其数。” 元清杭轻声道:“可这只,和您结过血契的,奉您为主,也对您忠心耿耿。” 澹台明浩豢养的这只灵兽跟了他多年,本就忠诚无比,最终决定杀掉时,他也曾心中犹豫,此刻被戳到痛处,脸色一沉:“你又怎么知道?” 元清杭盯着那几道隐约伸向前臂的黑线:“普通怨气不会这样拼命伸向心脉,除非生前和主人结过血契,死后还残留着契约影响。” 他抬头迅速看了澹台明浩一眼:“若是澹台宗主选的是普通灵兽,便不会有这种麻烦。” 当然了,若是选普通的灵兽残肢续上,也不可能和主人心有灵犀,使用起来就难以这么灵活自如。 只能说,世间之事,冥冥之中,自有因果! 澹台明浩脸上肌肉微微一颤,眼中凶光一闪:“事已至此,不必多说了。” 木嘉荣坐在他身边,小心翼翼地在他手腕几处要穴上扎了一排金针,来回捻动。 虽然并没有什么成熟的治疗方案,可最基本的舒筋活血还是可以做的。只是治标不治本,就算是他爹亲自前来,这种人兽肢体续接,怕是也要束手无策。 等他把针刚一拔,元清杭已经在旁边拍手大赞:“厉害厉害,木家果然家学渊源,这手针施得漂亮。” 澹台明浩正觉得没什么感觉,听他这样一说,又燃起了点希望:“是吗?” 元清杭正色道:“幸亏有木小公子针术超群,换了我,真没办法做到这样。” 他接了手过去,坐在澹台明浩面前,亮出手中一把薄刃银刀:“澹台宗主,接下来我要为您剥离腐肉,驱散怨气,有点儿疼。” 澹台明浩盯着那寒光四溢的薄刃:“这有用?” 元清杭诚恳道:“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了,就算失败,最多就是维持现状。” 澹台明浩把心一横:“好!” 元清杭按住他手腕,忽然手起刀落。 断腕相接处,立刻被划开了一片血肉,露出了里面纷乱驳杂的血管。 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,那灵兽的几根主血管,竟然已经和澹台明浩的血管长在了一起,上面挂着密密麻麻的血瘤,有的里面流着鲜红的血液,有的则已经坏死,透出了一股墨色。 元清杭目光专注,挑破几个黑色血瘤,连着放出了其中黑血,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细口小瓶,将其中的青碧液体滴了几滴,注入了那些血瘤。 一开始刀割血瘤时,澹台明浩只觉得剧痛钻心,可等到液体注入,却又立刻转为酥麻,续而又渐渐清凉舒服,痛楚顿消。 他毕竟是一代宗师,胆识也算过人,盯着元清杭在他手腕上动刀,却不转头,眉头微微一舒:“赶紧把这血瘤全都刺破放血!” 元清杭连着挑破四五个黑色小瘤子,却停了手:“一天最多治疗这么多,不然的话,说不定手就会……” 他自己的手腕倏忽一弯,模仿着忽然断掉的模样,苦着脸:“咔嚓断啦。” 澹台明浩心里一阵惊恐,脸色骤变。 可再一感觉,却又惊喜不已。 时间已到了午夜,按说这时候本该是凶气发作最厉害、叫人痛痒得生不如死的时候,可现在,却比比平日不知道好了多少。 他急忙道:“那还要麻烦两位小仙君多次诊治了?” 元清杭抹了抹额头的细汗,脸上露出讨好的神色:“能为澹台宗主做事,是我们的福分。麻烦宗主和看守的人说一声,以后不用再派人来接啦,我和木小公子每天准时前来。” 澹台明浩神色喜悦,伸手拿出一个暗黑色令牌:“这有何难,这个令牌给你们,宇文家的人自然不敢拦你们进出。” 两个人走在回去的山路上,木嘉荣忍不住道:“他身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