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,对我态度忽然转变,甚至主动殷勤送药,却是人人都看得见的。” 宇文离淡淡道:“那又如何?” 元清杭道:“别人看到他这样,不会有什么感想,可是宇文公子你不同。你比谁都在意家族利益,也比谁都时刻警惕澹台超的举动。你错误地以为,他有意结交我,心中便感到了危机。” 宇文离微笑:“元小少主真是看得起自己。” 元清杭摇头:“所以你当晚便急着来找我,想要打探我是否想要和澹台家结盟,并且说假如我选择你,你甚至可以和魔宗合作。” 宇文离表情依旧从容:“可惜并未达成。” 大殿之中,一阵惊讶的呼声压抑不住地响起来:宇文离这是亲口承认了,真的去和魔宗的人商量合作? 宇文瀚脸色铁青,身子再度一动,旁边不远处,凌霄殿殿主陈封却忽然道:“既然心中无愧,那索性就看到底好了,总胜过日后有闲话。” 宇文瀚脸色又青又白,怒喝一声:“陈殿主,你什么意思?” 陈封脸色同样冰冷:“任何和魔宗试图勾结的人,都该死,不是吗!” 宇文瀚气得几欲昏厥,可是偏偏自家的孙儿刚刚说了一句“可惜并未达成”,这虽然说明并无勾结的事实,可是论起心来,却无论如何辩解不得! ……婚房中,元清杭轻轻叹了一声:“另外,澹台超身上的伤口有两道,第二道几乎和第一道完全重合,显然杀人的人想叫别人看不出来。” 宇文离欣然道:“有道理。” “可魔宗杀人,根本无需再特意隐瞒。”元清杭缓缓道,“宇文公子,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,假如是你刺了第二剑,岂不是同样很有可能?……” 宇文离摇了摇头:“可我为什么忽然这样做?” “这要问你自己了啊,宇文公子。”元清杭淡淡道,“或许是因为多年深藏的积怨,又或者是忽然被他带来的危机压迫,便临时起了杀机,顺势嫁祸?” 宇文离静静站立:“元小少主,你这可算不得证据。最多只能算是臆测诛心。” 元清杭笑了笑:“刚刚只是分析你的动机,当然还有别的证据。” 他伸手,点了点自己胸前那处伪装的血污:“人人都知道澹台超身中两剑,我特意去开了他的棺,验看过他的尸首,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。” 宇文离微笑道:“就是你杀害澹台夫人那一晚?” 元清杭并不接他这句污蔑,只道:“他胸口的第二道剑伤,在殒命几个月后,依旧依稀有股邪气缠绕。” 宇文离一扬眉:“所以是你们魔宗妖人刺的,不是很合理?” 元清杭神色微冷:“原先很多人疑心是厉轻鸿的屠灵匕首,可现在人人皆知,他不仅从未在迷雾阵下手,甚至还救护了商朗和木家小公子,那么,还剩下谁的兵器这么邪气?” 宇文离表情纹丝不动,和声道:“你问我,我问谁?” 元清杭笑了笑:“那丝邪气已经很微弱,可是我依旧觉得依稀熟悉。想来想去,终于想了起来,因为我和另一个人交手时,也感觉过这股邪气。” 宇文离沉默了片刻,才淡淡道:“谁?” 元清杭手中厉光闪过,青绿山水扇面重新变回了白玉黑金,向宇文离胸前急刺:“你!” 宇文离早已暗暗提防,手中宝剑瞬间剑光爆开,架住元清杭扇骨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