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雪低头亲亲他的眼睛,桂云扶不怎么高兴地推了她一下,但没用力,所以不妨碍疾雪接着亲。他闭着一只眼睛有点勉强地笑道:“你不会……想在这里吧?” 谁知这个笨狗毫不犹豫地点头。 他道:“但那边有床的。” “不要床,床太俗套了。”她毫不害臊地说:“芙芙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,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多可爱?” 这算什么道理。 他本来想骂一句流氓,疾雪忽然扶着他的腰将他转了个方向,他不得不正对那面镜子。 “放松。宝贝。” 她在身后,一只手伸过来虚虚搂着他的窄腰,顺着他腰际往下,摸到了…… 桂云扶撑在地上的手瞬间攥紧成拳,眼中有氤氲的水雾浮现,身体都有点晃:“别,你、你松开。” 背后来自她的热气笼罩着他的四肢,热得他脑子有点晕晕乎乎的,他抬头看向镜中,青年黑曜石般的眼睛半掩着,眼神在灯火中迷蒙得不像是他自己,雪白的肌肤也变成了一片粉红。 汗珠滴在他削痩单薄的肩膀上,然后滑过紧致的胸膛,最后跌落在身前的地面上,一滴接一滴,很快就沁出一小块水渍。 桂云扶不是不懂男女之事,一般也不会为这种事感到羞耻。 但眼前这样的画面,对他而言还是有些过了。 太过了…… 真的太过了。 “不要了。”他抓住疾雪的手腕阻止她,低着脑袋,胸膛起伏:“真的,别弄了,不要……” 疾雪姑且停住,但手没拿开:“是因为疼吗?” 他眼睛又有点红红的:“我说疼的话你会松手吗?” 她想了想:“那你把舌头伸出来,我考虑一下。” 桂云扶不解其意,为了让她放手,还是照做了。 因为酒劲上来,疾雪现在基本就是醉了,只要她想什么都敢做。 手中一捏,在桂云扶惊得发出声音之前,她含住他的舌尖扼制了他的声音。 桂云扶鸦羽似的浓密眼睫轻轻颤动,红润的唇被津液濡湿,喉结上下一滚,忍不住低低地轻嗯,眼尾眉梢都染上一抹触目惊心的红。 他真的很美。像清冷的雪一样美。 “你刚才说,你不是不信任我。”疾雪舔舐了下他舌头上的那枚舌钉,不怎么清楚地问:“那你现在信任我了吗?” 桂云扶神色一滞,像是在思考什么,没答话。 疾雪的神色立马可怜下去:“原来……” “不是……你别误会。”他抓住她的衣服,想说什么,碍于现在的状况有点说不出来:“这事我之后再跟你说。” “现在不能说吗?为什么?”疾雪苦着脸:“芙芙果然只拿我当工具吧,舒服完了就想丢弃。” “……”他都不知道这笨狗哪来的厚脸皮说这种话:“你再胡说一句试试?” 疾雪不听:“那你给我点保证,不然我没安全感了。” 桂云扶颦起好看的眉梢,眼风如刀似地刮了她一下,可惜因为正沉浸在欢愉中,这一眼不痛不痒,反而软绵绵的很勾人。 疾雪坦然与他对视。 僵持了不到五秒,桂云扶像是明白她绝不可能退步,垂眼啧了声:“那你快点……动。要是弄疼了我你就出去。” “不会的。放心。” 疾雪搂着人的腰,却反手抓过他的手。 桂云扶敏锐地察觉到她要干什么,想把手从她掌中抽回来但力气没她大,轻易就被她摁下去,握住。 “我想看芙芙自己来。”她下一句话更胆大包天。 “你……混蛋。”他有点撑不住了,这已经远远越过了他的羞耻心底线,他忽然想,如果是那个小倌来,大概会很配合疾雪,但自己…… 喝醉了的疾雪没察觉到他脑子里的想法,还挺喜欢听他骂人:“宝贝,再骂一句。” “笨狗。流氓。” “我确实是。” 一旦被疾雪的力量钳制,再想挣脱就很难了,不过她现在一脸醉态还毫无防备,桂云扶其实有一万种办法可以反抗。 他如果真的想的话。 “……疼吗?”疾雪掌着他的手问。 “疼。”刚说完一个字,疾雪就手中用力,他说着谎的唇瓣一颤,眼中缭绕的水气更甚,显得雾蒙蒙。 “真的?看起来不像疼的样子。” “疾雪,”他侧眸瞥她,笑道,“你最好明天酒醒了还记得现在的事。” “我当然会记得,我记忆很好的。” 他实在没有余裕再跟她说话了,可眼睛又不敢抬起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