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渐渐蒙上一点水雾。她心中那股膨大的欲望被满足。瘴气顺着他的舌钉、他的舌尖,被她吞入腹中,充盈她的脉络。 这对疾雪而言是一个良性循环。 越是吞吃这些瘴气,她越不会疲惫。 越亲越有精神。 他怎么这么甜? 但再有精神,这条山路终究是有限的。 看见半山腰临近,疾雪绷着脑中最后一点理智,松开了桂云扶的唇舌。 他张嘴细细喘着气,雪白的耳尖通红,眼神还有些茫然地看着她。 “……你……”等神智清醒了一点,咬唇就骂:“你是属狗的?” 抬手擦去唇上沾染的津液,他睫毛向下挤压着雾蒙蒙的眼睛。 “放我下去。” 疾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身体不听使唤:“对不起,回神的时候就已经……” “放开。” “芙芙……” 看她垂着狗耳朵可怜兮兮的,桂云扶气得撇开视线:“这次……就算了。就当是给你奖励。” “奖励?” “你刚才答应我的奖励。” 疾雪立刻高兴了,把人往怀里拥了拥,去蹭他滚烫的脸颊,桂云扶的手绕在她背后,不着痕迹地轻轻回抱了她一下。 但他的眼神很暗,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深处暗流涌动。 载阳长老就在半山腰的一座临时小苑里边,估计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就有人来见他,他从躺椅上坐起身来时还没怎么睡清醒。 “你们怎么就上来了?任务完成了?” 桂云扶在外面等了一会,等到嘴唇没那么红才进来的。疾雪站在他身后,得了甜头的小狗准备履行承诺,从头到尾当哑巴。 “是。”他从乾坤袋中摸出一个法器:“说来复杂,长老看看这个就知道了。” 那是一面通天法镜。 往里注入灵力后,镜中就开始显出场景。 深夜。 寂静的村落。 巨大的牛头魔族。 还有与之对峙的疾雪和桂云扶。 这面法镜可以记录曾经发生过的事。 没有妖丹为证,这的确是最好的证据。 但桂云扶和诸怀的对话不会也被记录下来吗? 疾雪在后面只能看到半个角的画面,但听镜中传出的声音,诸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。只有她和桂云扶在进行一些零星的交谈。 比如,她拔剑想冲上去的时候,桂云扶对她说“别动手”。 接下来的发展本该是,桂云扶对诸怀说,想问他一个问题。然后谈到了魔尊之钥能否能打开上任魔尊留下的秘境。 但在镜中,这些画面都没有。 是桂云扶抬起食指,从指尖释放出一股灵力。 灵力贯穿魔将的胸腔,将他一击毙命。 ……假的。 魔将分明是被疾雪所杀。 “就是这样。”桂云扶对载阳长老道:“可以算是我赢了吗?” 他没有回头看疾雪什么表情,也想好了她如果开口质问要怎么周旋,好让载阳相信他的话。 但没有。 身后没有声音。 载阳长老端详了一会画面:“魔将……居然还有一个没死的。”他点点头:“很好,我倒没想到你修为如此深厚……你立了大功。” 他站起身,招来服侍的仙童:“去,给玄紫真君捎句话。让他出关来见个人。” “商人,这通天法镜要留做证据,我晚些时候再还你。今日午后,你来一趟太玄殿。我和玄紫真君在那里等你。你完成了课题,自然有宗门奖励。” 桂云扶抬手行礼,目送载阳长老匆匆离开。 等苑内只剩他们两个人了,桂云扶才转身看她:“为什么不出声?” 疾雪不明所以:“不是你让我别出声的?” “……”他神色有些古怪:“你的功劳被我抢走了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