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无视之术。 疾雪又往他那边挪了挪:“你就不想知道,我今天来商街干了什么吗?” “那是尊上自己的事,不必告诉我。” “但我的事就是你的事。”她没脸没皮,合情合理地套近乎:“咱们不是有好几次生死之交的情谊吗。” 一次是从天上掉下来那次,第二次是那条蛇。 虽然前者完全是她造成的。 桂云扶依旧没搭腔,连面帘的朝向都没往她这边偏一下。 疾雪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,他果然有那么一点奇怪。虽然是同样的无视,但现在的无视,就是和之前的不一样。 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样。 “芙芙,我……” “不要这么叫我。”这离谱的爱称终于让桂云扶给了她一点反应,他侧过脸,语中含笑:“我告诉尊上我的名字,只是因为您的确救了我一命。” 除此之外,没有别的意思。 他大概是想这么说,话中的疏离之意很明显。 等等。 这个态度和之前的态度,好像也不太一样。 疾雪的雷达嗡嗡作响,可她还是没搞懂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一样,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 思索的时候,桂云扶站起身,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,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地道:“尊上,不早了,该回魔殿了。” 疾雪道:“你还愿意回去?” 她这问话的方式很怪,好像他是她的什么人似的,他当没听见:“我答应了尊上等您伤好再走,当然不会提前离开。” 疾雪点头,最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看她蹲在地上一直不动,桂云扶再次开口:“尊上。” “那你拉我起来吧。”她道。 “尊上修为深厚,想必不会腿麻吧?” “虽然不会,但你如果不拉我,我今天就不起来了。” 桂云扶:“……” 疾雪可以很大方地承认,自己就是个无赖。虽然不知道他态度为什么这么奇怪,但这并不影响她耍无赖。 桂云扶静了几秒,靠近,微微弯腰,冲她伸手。 那只手在夜色中,笔直,冷白,骨节分明,很好看。 疾雪握住他,没动。 桂云扶:“……” “您是不是该自己起来?” 他向上微微用了用力,她和他的两只手因为这个力道贴得更近,疾雪清楚地感觉到他柔软细腻的掌心,冰冰凉凉的,抓着很舒服。 她本来是想起来的,现在突然又不想了,手肘往回一抽,抵抗他的力气:“起来是可以,但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今天有点怪。” “……” 桂云扶闻言,一下放开手,疾雪在他抽离之前反手抓住了他。 抬头,和他隔着一张面帘相视。 她钳制他的力气很大,似乎他不回答,就绝不松开。 二人一时僵持在原地。 桂云扶不说话,她便任由他沉默,反正她在这个世界有的是时间。 树林里寂静,只剩虫鸣与风声,偶尔有小动物一窜而过,谁也没往那边看。 也不知这样过去多久,久到疾雪不禁产生出自己真有点腿麻的错觉,桂云扶才挣了下手腕,可惜在她的力量压制下,这力道微乎其微,他低头看着她问:“尊上是不是觉得,杀我就像杀一只蚂蚁一样简单?” 没等她理解一下这句话的意思,他接着往下说:“但真的是这样吗?” 那只被她抓住的手突然朝这边施加力气,他俯下身,整个人朝她倒了过来,疾雪本来就没听明白刚才那话什么意思,被他一撞,朝后仰倒在地,冲击之下,有什么东西从袖子里掉了出来。 她抬头,桂云扶居高临下地跨坐在她身上,一只手摁在她肩头,手臂线条纤瘦有力,这姿态犹如一只高高在上的猫。 但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她身上,往旁,看着她身侧的草坪。 疾雪转头就看见了那袋药粉。 那是白天被鳌头塞过来的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