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前所未有的忐忑。 “靠近点。”萧问时不满地说:“你们早上那个黏糊劲呢?” 霍随神情一凛,心道:果然,他还是太过放肆了,姜终究是老的辣啊。 首先,他不该在拍摄期间忘乎所以地与小朋友亲-热;其次,他也不该低估他未来外公粘小朋友的程度,居然冒着雨过来;再者,都是男人,何况外公还是过来人,能看不出来小朋友嘴唇红肿的真实原因么?最后,也是最关键的因素,他关心则乱了——忘了越是刻意避嫌,越是欲盖弥彰。 沈惊熠忙横一步,挽住霍随的手臂,霍随则顺势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。 双双微笑。 “咔嚓——” 萧问时垂眸凝视着照片里的两人,虽说一个高大冷峻,一个张扬艳丽,可气场莫名和谐,有股子别人无法拆散的亲密感,即便伪装得再像朋友兄弟,可他知道,相互喜欢的人之间,微妙的眼神和磁场是骗不了人的。 萧问时又放大两人的唇部。 这回,他终于确定了猜想,眉心顿时深深皱起,鼻翼也不断翕动着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脸。 沈惊熠见状不妙,心虚地说:“外公,您坐下歇歇吧。” 他上前扶外公,同时斜眼用余光去瞥屏幕,可谁知外公用的竟是防窥屏手机膜,他什么都看不到! 失算了! 之后,萧问时却并未发作,也没有在片场多待,雨停就被沈惊熠送回篷区了。 “外公,你累了就休息,挖土的事让年轻人干。”沈惊熠叮嘱道:“我还有一场戏,拍完就回来给外公你做好吃的,要是饿了,外公你就去我们帐篷里拿小蛋糕垫垫肚子……” “行行行,快走吧,不耽误你拍戏。”萧问时面色如常道。 沈惊熠挥挥手,回到了片场。 摄像机已运转,正在拍任栖流与宫懿行、越慈摊牌的那段。 任栖流被宫懿行逼问出他与聂沧夙争抢武林盟主之位时,未用全力的真实原因:“确实是为了试探聂沧夙的实力,便于掌控。而他也不负我所望,当真是一枚极佳的棋子。” “我可以让他号令群雄,也可以将他推进地狱。” 他语气淡淡地说:“聂沧夙身为魔教之子,听从父命与你虚与委蛇,让你成为江湖公敌,继而一边带着魔教,一边鼓吹江湖人士追杀你、夺取武功秘籍。” “而后三方相斗,损失惨重,魔教七大护法只剩一人,江湖夺取秘籍的人如今也少之甚少。方才,我又下令让人去戳穿聂沧夙的真实面目,届时正道江湖必然容不下他,魔教教主也必会置他于死地。想来不多时,整个江湖就可以恢复平静,近十年内,都不会再生此次大事端。” “那你为什么想要杀我们?”越慈咬牙问道。 任栖流却好整以暇地笑着反问她:“越大小姐,你不是看到了么?” “我的真实身份。” “是知道了,六扇门密探。”越慈道:“可那又如何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,不合就一拍两散,各奔前程,何必……” 任栖流冷声堵住她的话:“你们必须死。” 越慈:“凭什么?!” “还不明白么。”任栖流冷笑道:“要怪就怪你和宫懿行,武功太强。尤其是宫兄,身怀绝世武功,以一挡千,朝廷是绝不允许这样的隐患存在的。” “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