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箱子里全是各种果脯熟食制品,最面上的袋子上赫然写着“林珍香”三个字。 这下连佛恩都傻了眼,张大嘴看着陈琛——他这些天置办了半天,就整了这些零食?察沙因为干脆不认识“林珍香”三个字,于是能摆出讳莫如深的模样,顺便给了佛恩鄙视的一眼。 陈琛慢条斯理地让察沙去一一派发:“。。。大家在深山密林里难吃到这些东西,都来尝尝——” 旺达手上率先被塞进一大包猪肉脯,已经黑炭似的脸似乎又暗了几分。零食一包包地减少,陈琛一直面含笑意地看着,直到露出箱底铺着的一层百元美钞。 “每个人都是两千美金。分了它。”陈琛示意佛恩下场分钱,“这只是见面礼——大家伙跟着颂猜是什么报酬,跟我,只多不少!” 另一个箱子打开,所有人连惊叫都不能了,黑箱子里只摆了三件东西:9毫米HP自动手枪、雷明登远程来复枪、M16A2突击步枪。虽然不是最新军用品,但谁都知道,这个当口把这些东西带进来有多难! 陈琛起身,亲自拿起那把HP自动手枪塞进旺达手中,一拍他的肩:“我知道很多人盯着这块地——好好看好这儿。”微微昂起头,轻扬嘴角:“替我。” 入夜后陈琛躺在个吱吱呀呀的木板床上,佛恩拿把大蒲扇坐在他身边替他啊慢慢地扇风。 清迈豪华,此处贫瘠,待遇环境有如天上地下,陈琛倒没有什么不能适应的,唯有那大毒蚊子实在受不住,他为了显示亲民,又爱当地人装扮,偏又没当地人的皮粗肉厚,此刻裸,露在外的肌肤都被叮咬地密密麻麻一个包叠一个包,粗眼看去统一地是红肿一片简直没有一处白肉了。 佛恩心疼地拿过一瓶花露水,花洒一样地倒在陈琛的手脚上,于事无补地又要拿药来抹。陈琛随手抓了抓,在刺鼻的花露水味道中摇了摇头,示意不用了:“咬着咬着就习惯了。你伤怎么样?” 佛恩摇摇头,又捡回扇子:“我只觉得为这点事和段雄撕破脸很不值得。他身后的靠山是缅甸掸邦的吴杜伦,以前就是瓦联军独立团的团长,后来瓦邦特区要禁毒,他收到风声,在围剿前带兵逃了出来——还在金三角里的,地盘人马都比不过他——” “我知道,所以我不杀他啊。”陈琛道,“他再厉害也是个到处流窜的军阀,还能为了这么点事越过国界来追杀我了?” 佛恩吞了口口水,他心里矛盾地很,一面希望陈琛最好离了这里,待回到香港,那才真地安全,但是一面又知道自己绝没有跟着去的道理,难免有些不舍。陈琛似猜到佛恩的想法,忽而道:“我以前不会说泰语,那是半年前才学的。从前香港那边和你干爹联系的叫王炎,呵,你应该也见过他——只是以后再也见不着了。” 佛恩知道这个人,据说和颂猜同辈,也是鸿运里的狠角色,听说前段时间死在牢里了——他醒悟过来:“是你——?” “对,我眼红他这边的生意眼红了好多年啦~”陈琛像开玩笑似地道,“如今借刀杀了他,又处心积虑计划了这么久,当然要克尽全功,不能有半点闪失,你就这样让我离开泰国,我怎么甘心?”看着佛恩的脸,他用往常一样柔和的语气道:“好孩子,等这儿的事完了,我和你干爹说说,你跟我回香港吧。” 佛恩愣了下,把扇子放下,低声说:“我记得有种药粉泡脚可以驱蚊虫,我,我这就去找找。” 陈琛带着笑看着他的背影——佛恩,对他来说,真的不仅仅会是个好孩子。 陈琛就这么在东南亚密林中呆了下来,他一个锦衣玉食享受惯了的公子哥,倒真地忍了下来,事必躬亲。因为三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