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砚纵深状她,“下次什么时候来?” 沈瑜卿眼晃了下,脚趾软蜷缩在一起,唇咬住,“阿爹管得严,我出来怕是不易。” 他抱起她,放到自己怀中,手臂托住她,吻她的唇,“晚些走?” 沈瑜卿呼出气,缓了缓才道:“至多日落,不能再晚了。” 离日落还有一个时辰。 魏砚埋头过去,沈瑜卿眼眸合了合,抱紧他的后颈。 “我还有事要跟你说,你…”沈瑜卿话未说出口,细眉蹙紧,腰上大掌握住,将她使劲往下按。 “漺吗?” 沈瑜卿睡过去时,听到他在耳边低低地坏笑。 再睁眼时已是半个时辰后。 沈瑜卿伏在他臂里,他两手扣着她的腰身,指腹在她腰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,似是找到什么乐子。 “你做什么呢?”她一开口才觉出喉咙有多哑,又干又涩,难受得厉害。 魏砚臂环住她的腰,“在想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孩子。” 沈瑜卿面色顿时又红了,眼尾掉了泪珠也是红的,嘴硬着,“谁要给你生孩子。” “你不生谁生,难不成还要给我找别的女人?”魏砚在她嘴边啄了啄,“看不出来夫人这么大方。” 沈瑜卿咬住唇,“我当真是有事才来找你。” “什么事?”他问出声。 沈瑜卿缓声道:“阿爹已同意我们的婚事,阿娘看出我的心思,也准我来了。” 魏砚送到里,黑眸盯住她一双眼,“你说真的?” “我骗你做什么?”沈瑜卿眼里像沁了水雾,肌肤犹如丹霞红润,终于忍不住再次哼出声。 她轻缓下接着道:“但阿爹要求你要留在上京。阿娘身体不好,她也不同意我远嫁。” 沈瑜卿抿了下唇,素白的手触到他古铜烫热的肤,“我听闻漠北有了人接管,你…”她轻轻道,“你可会留下?” 魏砚黑眸漆漆,对上她犹如淡水的眼,手臂不禁收紧,“卿卿,我不属于这。” “那个位子我已经找到更适合的人接手。帝王之心非常人能有,我一生浪荡,打打杀杀惯了,不愿受那个位子束缚。” “所以你一定要走是吗?”沈瑜卿淡淡地问出声,眼里浓意退了,若无其事地问他。 魏砚低着头看清她的眼,“等这件事了了我就会回去。” “你也知道我阿娘身体不好,阿爹很难放下对你的成见。”沈瑜卿敛了下眼,又轻轻抬起。 魏砚薄唇抿住,下颌紧绷起。 沈瑜卿眸动了下,“阿爹年岁大了,阿兄不在,能陪在阿娘身边的人只有我。阿娘只有一个,可我不也不是非要嫁你不可。” “什么意思。”魏砚脸上彻底没了笑。 沈瑜卿拿开他的手,“魏砚,我们算了吧。” … 回府时日暮彻底降下,绿荷新煮了米粥,端进屋朝案后看了眼,“小姐,天黑了,再看下去伤眼睛。” 沈瑜卿手里握着书没什么精神,“母亲那边吃过药了?” 绿荷不禁看了看她,“小姐忘了,您两刻前问过奴婢。” 两刻前她进来端茶,小姐已问过她一回了。也不知小姐怎么了,自从回府就心不在焉,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。 “想事罢了。”沈瑜卿敷衍了一句,起身径自去了屏风里,“端下去吧,我不想吃了。” 绿荷诧异,发觉小姐定是遇到什么事了。 出府是醒柳跟着,绿荷端了米粥出屋就去找了醒柳,绿荷在耳房找到醒柳。 “小姐怎么了?我看小姐好似有了心事?”绿荷一连问了两句。 醒柳依旧没什么多余神色,“小姐的事不是你我能够插手。” 绿荷习惯了她这副冷淡的情绪,点头,“小姐自小主意正,确实你我插不上手。” 夜深了,魏砚缠了她一日,身子本是极乏入夜却又睡不着了。 沈瑜卿睁着眼静静地看向将燃的烛火,火光微亮,在黑夜中轻轻闪烁。 她清楚自己心里有气,一时情急说出那句话,却也是出自她的本心。 魏砚可以放弃上京一切回到漠北,可她有父母双亲尚在,是她唯一的亲人,不能割舍。 … 翌日王氏煮好粥到她屋里,沈瑜卿正在描妆,刚起不久。 “绾绾,阿娘熬了你最爱吃的膏粥,快来尝尝。”王氏摆好饭食一一置到案上。 沈瑜卿披好外衫,“阿娘,我不是叫你待在屋里养病,等我去看你就好了。” “我身体好多了,你别担心我。”王氏盛了两碗粥,放到她手旁,“尝尝,你小时候最爱吃了。以前阿娘不给你做,你就哭着闹着要吃呢。” 沈瑜卿拿起调羹一勺一勺入了口,笑着点头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