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在榻里,将人半搂,眼眯了眯,手劲一大,就把那薄衣带了下来。指挤到里,沈瑜卿咬唇蹙眉,呼吸几番后他才止了动作。 魏砚沉沉呼着气,又使劲压了两下才将手拿出来。沈瑜卿嗔他一眼,缓了缓坐起身穿好衣裳。 他拿帕子擦了把手,沈瑜卿系着衣带,“你不饿?” 魏砚懒洋洋地撑起腿,两臂横放在颈下,只穿中衣,领口大大咧咧地敞着,露出骨上的一道疤,痞笑道:“刚吃饱了。”又问她,“你不也撑得不行了?” 沈瑜卿咬唇白他一眼,没再说话。 统制府小,随行的兵卒住了对街驿站,府内只留了服侍的人。 绿荷候在门外,见自家小姐出来先迎了上去。 时候有些久了,日幕完全笼罩,沈瑜卿忍着无力出门,甫一踏出门槛,腿猛地发软,险些瘫坐下,绿荷忙上前去扶,看出她不适,低声道:“小姐若是累,不必再去了,奴婢把饭菜端到屋里。” 沈瑜卿摇摇头,“无事,走走透透气。” 饭菜在厅内都布置好了,怕等人出来时凉透,回到笼里热了又热。刘弦茼此前去敲过一次门,隐隐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,他也不是傻的,自是明白王爷这么多年没有女人,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新婚燕尔,两人独处在一起难免不了做什么。 他没敢多打扰就出了屋到厅内等着。 饭菜是温霜端去热的,刘弦茼怕她累着让她先去歇着,温霜不肯。 沈瑜卿入屋落座后等了会儿魏砚也进了屋,他扫一眼,看向她坐的位置,自己也坐了过去。 “三哥,尝尝我阿姐最拿手的绘鱼,世间只此一份,保证你吃完了再吃别的都味同嚼蜡。”刘弦茼斟满酒,拿公筷夹了过去。 温霜含笑,“家弟惯是这样,王爷见笑了。” 魏砚没说什么,几巡过后,两人说起离颐军务。 来了漠北许久,沈瑜卿本是吃不惯这里的饭食,今日不同,多加了几箸,非刘弦茼过夸,温霜的手艺确实不错。 她拿帕子擦擦嘴角,眼光不经意注意到,刘弦茼虽与魏砚在谈论军务,眼却有意无意地在看向温霜。 他们二人的关系沈瑜卿并不清楚,她也没想过要掺和别人的事,假装没看到,又吃了几箸就放下了。 魏砚停住话头,问她,“饱了?” 一句话,桌上的人都来看她。 沈瑜卿点头,道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 案底魏砚抓了下她的手,嘴边浮出一抹笑,“我一会儿回去陪你。” 沈瑜卿若无其事地抽回手,转身就走了。 厅内温霜不好再留下,也退了出去。 … 月上柳梢,云雾遮城。 沈瑜卿没走多远,就被人唤住了,是温霜。 “民女看王妃在席上多吃了两口鱼,料想王妃是喜欢的,我屋内放了做绘鱼的方子,不如我现在去拿给王妃。”温霜笑一下,眉眼间有落落大方的书卷气。 沈瑜卿看了眼掌灯的厅内,略一颔首跟她去了。 院虽小,温霜却独有一间主屋,两人一同进门,沈瑜卿让绿荷守在外面。温霜请她落座,又布了新茶。 “你想说什么?” 温霜来找她必然不只是因为一道绘鱼方子,沈瑜卿没多客套,淡淡开口。 “果然是瞒不过您。”温霜眼看了看窗外,似是心中纠结来回才道:“我有一件事想拜托王妃。” “何事?”沈瑜卿问她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