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瑜卿拿了一瓷瓶出来,推到宋勉之面前,“这药拿回去,每日敷两次,敷上小半月就能好了。” “谢谢沈…婶婶。”宋勉之硬着头皮叫了句,他右手不便,左手收起来交给小厮。 宋信严才注意到他的手,“勉之,你又到哪混去了?把我的话都听到狗肚子里了?” 当着外人面宋勉之倒底脸皮薄,争辩道:“四叔,我没有乱跑,我是给四婶买药,路上遇见这位…”触到那男人黑沉的眼,宋勉之将喉中的姑娘咽了下去,“遇到有人跑出来要冲撞婶婶,我这才救上去的。” “四叔不是教我要有硬骨头,要助人吗!我这都是按照四叔的话做。” “你小子还敢嘴硬!”宋信严抬手就要砸他脖子,宋勉之哀嚎一声,那巴掌稳稳落下,他也像习惯了,惯性向后躲,倒底没躲过去。 “他说的确是事实。”沈瑜卿站起身,“当时那人向我疯跑过来,仓促间他替我受了那人的力。” 宋勉之像得了救,对着宋信严得意,“四叔你看,婶婶都这么说了,难道还有假不成?” “小子无教是我的错,你们俩别和他一般计较了,回去我定然好好收拾他。”宋信严若有他意地看向魏砚。 魏砚笑,“四哥开口我还计较什么?” “不过今日天色晚了,怕是商量不了事,不如明日再说吧。” 宋信严也是这个意思。 日暮已合,宋信严带着宋勉之离开,一路又气又愤。 “你就气死我吧!”宋信严呵斥,“我跟你说过疫病时期老老实实在家中待着,你偏不听,偏要出来乱走,这番又惹上淮安王。若不是我保你,你以为你能从驿站里出来?” 宋勉之神思不在,他还在想驿站中的事。 “四叔,沈姑娘真的是淮安王的王妃吗?” 宋信严只知沈瑜卿是行乙,乍然一听他口中的沈姑娘还反应了一会儿。 说起这件事宋信严就一肚子火,“我怎么教导你的,不要去外面学那些龌龊的勾当!” “我没有。”宋勉之不耐,好一会儿才道:“我只是觉得沈姑娘很好,没什么非分之想。” 宋信严听他这般说松了口气,“没什么想法就好。” 他威胁,“你要敢有,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。” 两人离开后沈瑜卿没回屋,案上摆着几本医书,她正翻看着。 给宋勉之处理完伤口她就坐在这里看书,本以为宋勉之会自己离开,不料他对医术也颇懂,便说了会儿子话,没几句他便回来了。 “不上去?”魏砚指点了点桌案。 “等我将这几页看完。”沈瑜卿头都没抬,专心致志地盯着掌中书卷。 “就对我耍脾气是不是?”魏砚手捏她的下巴,轻巧地将人掰过来,朝着他的脸。 他手劲儿大,下手没轻没重。 四下仆从早就有眼色地避开。 沈瑜卿仰着头并不舒服,她眼抬着,手也抬了起来,推抵他胸口,面不改色地从他衣襟处伸进去,触到他里衣,指戳了戳,“现在是谁耍脾气?” 胸口那点痒若有似无,跟闹着玩似的。 魏砚目光深了一层,“我救你那么多次都没看到你有一回对我好脸。” 沈瑜卿解开他里衣的口子,触到他胸膛,肌肉紧实流畅,像在上面烧了把火,又烫又硬。 “你一直对我动手动脚,我没先毒死你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。” “照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。”魏砚握住她的腕,没让她动。 沈瑜卿瞥开眼,轻哼了声。 她是有气的,明明清清白白,他又来这阴阳怪气,好像问罪一样。 “人都让你赶走了还气什么。” 魏砚嘴角咧了下,以前他一直笑话她心眼小,到头来心眼最小的还是他。 “我的错。” “你该信我。”沈瑜卿想收回手,他还抓着不动。 魏砚顺势勾她的腰,将人一把抱起来扣到怀里,半屈起膝,手臂一横就把她横抱了起来。 他亲她脸,沈瑜卿不让,“这次是谁在胡乱闹脾气?” 这是记着仇呢。 魏砚唇改压向她的颈,眼里笑意深上几分,低低道:“我胡闹。”他向下,隔着柔软的衣料在丁页咬了一口,“满意了?” 沈瑜卿骤然一麻,心口跳得骤然加快。她仰着头,缩在他怀里,等他退出稍许,心神稍缓了缓,才呼吸着开口,“姑且吧。” 他笑了声,脚步放大,几乎没走几步就抱她入了屋。 … 魏砚白日去城中巡查,沈瑜卿就在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