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砚沉下声,“我这就让人安排。” 他又看了她一眼,“制出解药多长时间?” 沈瑜卿眼微动,“这病性凶猛,当年之所以压断隔绝,是因为前朝采用斩根之术,将患病所有人聚在一起一把火烧死了。” “至今没人能配制出解药。”她摸了摸胸口的荷包,“就连这颗珠子也不能解救。” 魏砚盯住她,眉峰倏然压下,牙关咬紧,“所以,你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安全的?” 沈瑜卿淡淡点头,“我虽精于医术,可也不是什么都能治。” 忽地,沈瑜卿手腕一紧,魏砚拉住她,掌下用了力,带着她就往外走。 “你带我去哪?” 魏砚沉着脸,“连夜入关。” “你这是做什么?你放开我!”沈瑜卿几乎是被他半拖着,她脚下一个趔趄,他直接揽住她的腰,臂下用力,径直将人扛到肩头。 沈瑜卿惊呼一声,使劲锤他的背,“魏砚,你快放下来,我不能走!” 他仿若未闻,只阴沉着一张脸。 沈瑜卿心一急,抽出袖中的银针对着他的颈扎去,魏砚猛地一痛,臂松开,下意识就要将人扔出去,怕她摔,忍痛捞了她一下。 人站稳,沈瑜卿理着皱乱的衣裳往后退一步,眉心蹙着,魏砚还要过来拉她,沈瑜卿扬臂一甩,忍不住斥他,“你疯了!” “倒底谁疯了!”魏砚掌抓住她的肩,漆黑的眸紧盯住她,“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?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命,你记住了吗!” “既然没有把握就别逞强,等入了关再解决这些事。” 肩上一阵一阵的痛,是他抓得太紧了,沈瑜卿听出他的怒气,偏过头没去看他的眼,“我不能走。” “这病自前朝消失如今又不知从何处传出,若是受人操控,则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。关内现在虽是安定,但若是关外扩散早晚要传进去。先生曾根据史书记载的病情研制过一些方子,我在此多些试验改造,总能找到解决办法。” “若是没等解决你也染了这病呢,你想过没有?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,魏砚见她不说话,是铁了心要带她走,“这留不得,你必须跟我回去。” “我不能走。”沈瑜卿看他,眼眸清亮,像极了山间皎月,“魏砚,我是郎中,我不能走。” “古有云医者,仁术也,博爱之心也。我是郎中,治病救人是我本该做的事,若是连我都跑了,谁来管那些病人?” “先生写下的药方唯有试验才知对错,我若入了关没有病人那些药方就是废纸。” 沈瑜卿眼眸垂着,忽动了两下,手从怀中将白日包好的帕子掏出来,里面裹着他的玉环。 “你若不愿,就当我一己之私罢了。”她手伸过去,五指修长,手心白嫩,素白的绢帕上躺着一枚玉环。 魏砚臂横过她的腰,猛地收紧,将人一把勾到怀里,腮帮子的肉一拱一拱,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同她说话,“这东西你给老子收好了,再还回一次我可等不到洞房那日,现在就直接办了你。” 第59章 .记着我们别再置气了。 常州地处关界,是座孤城,城主是关中人,前朝时为躲避战乱带领族人到了关外安居,如今算来已有百年。 魏砚初来漠北,同犬戎人交战时偶然到过常州,与城主宋信严结实,后来犬戎有心得常州,魏砚曾派兵相助,一来二去便交出情义来。 此次来时匆忙,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