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眼转开,“没什么要我做的。” 魏砚眼向帐内多余的两人,“你们出去。” 那两人恭恭敬敬地退出去。 “做什么?” 沈瑜卿开口问道。 魏砚眼看她,“你帮我。” “谁管你!”沈瑜卿斜睨他一眼,理了理衣襟要走。 魏砚道:“你我什么没做过还怕什么?” 听到一声低笑,沈瑜卿便知他又激她了。 又听几声低咳,沈瑜卿回身过去,她站着,低头解他衣襟的扣子。 魏砚掀起眼,微微仰头,几乎与她紧贴着。 “我可不是怕你,是怕你死了。”沈瑜卿嗫嚅一句。 外氅落了地,剩下里面一层中衣,“你自己来。” 魏砚单手解着扣。 脱到中裤,魏砚看她一眼,沈瑜卿早已移步到了帐帘处。 水温着,魏砚入了药浴,泡了一会儿,方才的晕眩感瞬间减退许多。 “你打算在那站一晚?”魏砚左臂撑着桶沿儿,片刻恢复了精神,他扫过她雪白的颈,不知想起什么,脸上露出痞笑。 沈瑜卿没看他,到他的榻上坐着。 “他为什么叫你老弟?” 帐内太静,有桶内热气升着,沈瑜卿随口问了句。 魏砚回:“我打劫了入城的商队,与陆华有宗亲。” 沈瑜卿一怔,他还看着她,脸上露出笑,分不清这句话是真是假。 不过应是真的了,否则那块令牌从何处来,他也没有理由骗他。 沈瑜卿心道,这男人果然嚣张,不仅做了打劫,还抢了那人的身份,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。 时间有些久了,魏砚从水里出来,拿了架上的大巾裹身,也没擦,任水淌在地上,缓着步子向榻去。 沈瑜卿半倚身靠着他的引枕,面朝着她的方向,已是睡去了。 帐内安静,魏砚站在榻边看她。 她穿着胡衣,领压下,露出脖颈的雪白。呼吸轻着,卷翘的长睫低垂,在光下留出一道影。 他不禁记起当日听戏时陆华的话,说她何等身姿,绝对是世间极品。当时他低着笑,却是已在想让他如何死了。 魏砚拉过被盖到她身上,遮住她的颈,她睡得极熟,一动钻到里面,背对着他。 … 沈瑜卿不知不觉睡过去,睡时天是黑的,只有烛火,醒后天已大亮。 她动了下身,觉出腰间放置的掌,她愣了下,身侧的男人睁眼低了头。 目光撞上,沈瑜卿眼不自然地向下,看清他硬实的胸膛,他赤身,再往下到小腹,她眼停住。 魏砚注意到她的视线,脸上似笑非笑,“不看了?” 沈瑜卿面无表情地回,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 魏砚眼凝在她脸上,一手勾她后颈,低着头轻轻亲她的唇,哑声,“不好看的才有劲儿。” “行了,你现在虚,好好歇着吧。”沈瑜卿推开他转身下榻。 魏砚眸色沉了,一把将人勾了回来,“谁虚?” 沈瑜卿抿住唇闷不吭声。 魏砚手已搭到她的腰,帐外忽一高声,“王爷!” “滚!”魏砚问都没问一句向外面吼。 门外的张禾吓得一激灵,旁边的宋闵之亦是被吓了吓,他早知三皇子脾气暴躁,却没料想这些年愈发厉害。 沈瑜卿眼皮一跳,看他一眼,“张禾必是有要事找你。” “要事哪有旰你重要。”魏砚亲她,“让你知道我倒底虚不虚。” 沈瑜卿偏过头,嘀咕一句,“你怎么像个昏君似的。” 整日想着那挡子事,连军务都不理。 魏砚被她逗笑,嘴角牵了牵,“我是昏君你就是祸水。” 沈瑜卿没想理他。 张禾似是真的急了,忍着被军法处置的风险又唤了一声。 这回是不出去不行了,魏砚放开她,抵着她的额头,两人呼吸牵扯到一起,难得的安逸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