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直勾勾地在她脸上打量,一寸都不肯离开,嘴边浮出的笑愈发大。 分明什么都没做,可沈瑜卿还是不禁想到昨夜他亲她的模样。 耳根又犯了热。 这坏胚子,专会戏弄她。 沈瑜卿刻意忽视掉这种异样的感觉,眼斜睨过去,“无赖。” 她转身便进了屋,门“砰”地关上,将人堵在了外面。 … 用完早饭便走了。 沈瑜卿斜靠在马车里补眠,她是困了,昨夜没睡好,白日起了只觉懒散,没有精神。 马车行了一段路,沈瑜卿将睡去时听到说话的人声,紧接着马车也停了下来。 已出了关,胡人便多了起来。 沈瑜卿听到那人说话,不是中原的官话,再掀开车帘,这才发觉那是一队异域部落,他们好似认识魏砚,手持长刀,正将他们紧围在里。 远处为首的男人看到她,眼睛似是一亮,快速对魏砚说着什么。 沈瑜卿听不懂,但那男人眼不住看向她,她猜测他们应当是在说她。 “醒柳,给我一匹马。” 醒柳听命,将一马牵过来,扶着沈瑜卿下了马车。 沈瑜卿跃上马背振缰,打马至队伍前头。 “出什么事了?” 她开口问了句。 对面胡服的男人见到她,恭恭敬敬地做礼,用蹩脚的官话道:“淮安王妃。” 沈瑜卿狐疑地看向魏砚。 魏砚松松抓着缰绳,没问她怎么出来了,开口,“科洛里部王上,当年我曾救过他一次。” “那他这是…”沈瑜卿问。 魏砚说:“找你的,听说你精通医术,找你治个人。” 沈瑜卿看了两眼,“你答应了?” 魏砚笑笑,“全看你,你若是不想我也能给你推了。” “应了吧。”沈瑜卿说。 魏砚眼掀过去,“想好了?” “会耽误你的事吗?”沈瑜卿道。 魏砚舌尖抵了抵唇角,“不差这一时半会。” 科洛里部在西,正与图纸所绘同路。 为首的持刀汉子名呼尔丹,要救的人是呼尔丹的妹妹呼尔纯。 沈瑜卿听不懂呼尔丹的话,一路便由魏砚代替解说。 呼尔丹叽里咕噜说完,魏砚将说的一半的话停下,自顾用胡语同呼尔丹交谈。他面无表情,沈瑜卿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。 他们说完话,呼尔丹面色讪讪。 沈瑜卿才朝魏砚看过去,“他方才在和你说什么?” 魏砚眼看着前面,“没什么你能听的,其他部落的事罢了。” 他轻描淡写地说,可沈瑜卿看着不像。若是其他部落的事,他也不会是这番脸色。与她无关,她便没再多问。 这不是沈瑜卿头一回出关到别的部落,可这回是不一样,至少能光明正大,不必像前几次躲躲藏藏。 没至漠北时她竟不知,关内外是如此势同水火。 念此,沈瑜卿驾马到魏砚身侧,声音放低,“原来也有你交好的部落。” 许是在马车里休息的缘故,她现在的面色要比刚出来时好许多了,眉眼间添了许久未见的明艳。 魏砚不禁多看两眼。 “只要他们不在我面前造次,我不会对他们动手。” 沈瑜卿哼了声,“你还挺嚣张。” 魏砚黑沉的眼看向辽阔大漠,又转向她。 碍于周围的人多,他没把那句话说出口。 该嚣张得意的是她才对。她算是他的命穴,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了。 科洛里部界地有人把守,见到呼尔丹,先行了礼。 呼尔丹道:“王爷,纯儿毡帐就在不远处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