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跟着魏砚。 “来之前就问过你怕不怕,现在怕吗?”魏砚右肩倚着墙壁,左肩空着。 洞内光线弱,看不到什么。 沈瑜卿抱着双膝,“没什么好怕的。” 大不了就是死罢了,她怕什么。 魏砚饶有兴致地看她,“我多年没回上京,上京的女人都像你这样?” 沈瑜卿说,“你又瞧不起我。” 魏砚抬手抹了把嘴,笑笑,他可没说过这话。 坐了会儿,沈瑜卿脸才朝他转过去,察觉他一直侧倚着,半边肩空出来,“你受伤了?” 魏砚满不在乎,“不是大事。” 沈瑜卿没多问,不知是不是他真的皮糙肉厚,总对自己的伤满不在乎。 过了一会儿,天仿佛变得暗了,四周黑漆漆一片,真正伸手不见五指。 沈瑜卿看不到他,试探性唤了道,“魏砚?” 旁侧有低沉的男声传来,“嗯,怎么了?” 沈瑜卿抿了抿唇,“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 “冷不冷?”他问。 洞内冰天雪地,经历过一次死里逃生,沈瑜卿衣裤湿了大半,牙齿都有些打颤。 唇碰到一小块濡湿。 “喝口,暖暖身子。” 是被她嫌弃过的酒。 行伍人眼力好,魏砚精准地找到她的方向。 沈瑜卿接过,犹豫了下,对着壶嘴抿了小口。 魏砚听到动静一乐,“怕我下毒?” 沈瑜卿听他说,便又喝了一大口。 喝得急,漠北的酒烈,入喉火辣,呛得她两眼直冒泪花。 沈瑜卿喝完还给他,魏砚接过。 “走了。”他站起身。 沈瑜卿紧随其后站起来,她没有魏砚的眼力,看不清,刚迈了一步,就绊到一块石头。 魏砚拉了她一把。 手掌宽,掌心火热,紧紧包裹住她的手。 沈瑜卿手抽了下,听前面人笑,“没摔够?” 她便不动了。 跟在他后面,魏砚走得快,沈瑜卿跟得费力却没说什么,渐渐呼吸急了起来,那人似是听到,放了步子。 山洞长,走了许久都不见出路。 沈瑜卿眼朝前看过去,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。 他身形高,犹如一座巍峨的山。 走了一段,他停住脚。 沈瑜卿向前看过去,原是到了一条岔路。 “走哪个?”魏砚回过头问她。 两人手还牵着,掌心都是他的热度。 沈瑜卿摇摇头,实话实说,“不知道。” 魏砚说,“随便挑一个。” 她想了下,便挑了,伸手一指,“右边吧。” 两人接着向有右侧山洞走。 沈瑜卿消耗了太多体力,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。 魏砚察觉,手勾她的腰,“走不动了?” “嗯。”沈瑜卿气喘吁吁,“好累。” 魏砚两手托她的腰,洞太狭小,只容得下一人通行。他几乎将她包到身上,她后背贴着他胸口,有炙热的心跳。 “我跟着你。”声音沉闷,从他胸膛穿出。 沈瑜卿耳根酥麻,借着他的力往前走。 贴靠得紧,他几乎让她放了全部的重量。 走了不知多久,前面隐有光亮透出,沈瑜卿眼一闪,脚步加快,那亮度越来越多,射入人的眼,他们终于出来了。M.ZGxxH.oRG